第二次?
在她的记忆中,平城大营那次就是她第一次见到拓跋浑。
叶棠帮拓跋浑清理干净的面部,再想去擦拓跋浑的脖子,拓跋浑却嫌痒地缩成一团,还嘴上嘟囔:“我就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我对你道歉好不好?”
拓跋浑翻了个白眼:“光道歉啊?”
于是叶棠亲亲他。
兴许是血液全部集中到了面部,拓跋浑又涨红了脸。
“我的目的是建立一个女子可称帝、可为官、可习武、可学字、可自由选择成为什么人,而不是只能做‘女人’的国家。”
拓跋浑不喜欢被擦拭脖子,叶棠就不擦了。她躺在拓跋浑的身边,用和拓跋浑同等的高度与拓跋浑对视。
“你这人可真是贪得无厌,自己做那九五之尊还不够,还要每个女子都与你一般……”
拓跋浑不眨眼地瞧着叶棠,像是要把她的面容刻到灵魂上,好下辈子来找她索赔。
“……那我、我这样的人,是不是特别让你看不起?”
满脑子情爱而无家国。明明有机会登临至高之位,却因为无法扼杀自己的感情而一败涂地。
叶棠摇头。
过去,她是有很看不起恋爱脑的时候。可如今,叶棠愿意珍惜每一颗朝向她、付出得无怨无悔的真心。
——真心去爱一个人,明明可以强行将这个人留在身边却尊重了对方的意志,愿意让这个人从自己掌中飞出。将这个人看得比权势、比地位、比金钱,乃至比自己、比这个世界更高的人哪里值得人唾弃?
拓跋浑或许是傻,或许是笨,可他身上没有任何地方是叶棠会去诋毁的。
“哈哈……”
拓跋浑沙哑地笑了两声,他吃到了自己眼泪的味道。
“如今没了那佛狸伐、你大愿得成了吧?”
叶棠挑眉:“还早呢。刘宋还在抵抗,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拓跋浑听不懂“革命”、“同志”之类的话,他有些迷茫。发觉自己开始看不清叶棠的模样,拓跋浑蹙起浓眉眯细了眼睛,却无论如何都无法让视野恢复清晰。
“那……”
有了某种预感,拓跋浑放弃了眯眼。
他坦然而笑:“我若、好起来……在你配下做个、小将,如何?”
“好啊。”
叶棠低头亲亲拓跋浑的眼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