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拢了拢她额前碎发,嘴角挂着不易察觉的浅笑。
“你天赋本是稀松平平。能做到今天这样,已是非常不易。等明日,我们再练。坚持下去,你定有进益。”
景风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悄悄捏断了手里的簪子。
时蓝回房的时候,整个人几乎是飘着的。
一番洗漱后,她躺在床上,攥紧了被角。
这次,她做好了准备,反而没有那么害怕面对那个噩梦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时蓝起得比任何人都要早。
推开门,外面却是已经轰乱作一团。
“怎么了?”
时蓝揉了揉眼睛。
“景风师姐说她家里人寄给她那串价值连城的珍珠项链,不知怎么找不到了。景风师姐现在还坐在床头哭呢。”
“时蓝师妹,你见到过她的珍珠项链没,很漂亮一串。圆圆的,润润的。”
时蓝听到“珍珠”两个字,心里猛地一跳。
“没有,我没见过。”
时蓝心里不知为何,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诶,时蓝师妹,你房间里那些晶晶亮亮的珠子,不是珍珠吗?难道,这珍珠,就是……”
时蓝回过头,发现桌子上摊着容璟上回给她的珍珠袋子。
颇有些无奈地叹了叹气。
容璟一定以为她说害怕珍珠,是在开玩笑。
不知什么时候,又悄悄送了回来,放回了她房间。
容璟一向爱面子。
她又了解容璟锯嘴葫芦,从来不肯多说一个字的性格。
这下,知道容璟是指望不上,她也摘不清了。
时蓝沉默了一阵,“这珍珠不是景风师姐的。景风师姐的珍珠长什么样,你与我再细细说说,我们一道帮她找找,可好?”
是她连自己也听不下去的苍白徒劳,越描越黑的解释。
果然,面前人十分通情达理,苦口婆心开始劝时蓝,“时蓝师妹啊,你平日也送了我们不少贵重礼物。这珍珠,想来是你从景风师姐那儿不小心拿混了,我们去跟她道个歉,她肯定理解,我们也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景风师姐向来性子好,不会计较放心上的。”
这宽心话,还不如不宽心。
时蓝苦笑,想着她真是跟珍珠命里犯冲。
噩梦里,有珍珠,就算了。
现实里,平白无故的,还扯上了一桩描不清的珍珠案。
“我没有。”
时蓝嘴角抽动,无力地重复了一遍。
“她没有。”
“她没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