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行李干什么,酒楼还指着我呢,我可走不开,你自己回去看看就行了呗。折腾我干啥?耽误我挣钱。婆婆又不认识我,想看的又不是我。”
高晋:……
肖玙就扶额,转头非常无耐的跟高晋说话,“高将军,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行动实在是不便。我也离不得夫人的照顾。她现在走不开,你先回去吧,等过些日子,酒楼能忙得开了,我们再回京看望母亲与舅舅。相信母亲知道我的消息,身子定能好起来,也不差这三五日子。是不是?”
反正是我媳妇儿不走,我就不走。你们一个个的刻意省略掉楚家的存在,打的是什么主意,别当我不知道。
高晋能说啥,他就是个办事儿的。又不能做主。别说太后和皇帝不能同意,就是让他儿子娶这样儿的媳妇,他也不能同意啊。不般配不是。俩人往一起一放,怎么看怎么别扭。这要是自家儿子,想想心里就堵得慌,别说是太后和皇上了。能装不知道,没把楚家三口直接灭口,就不错了。
“微臣遵命。”他也不能说话。只说遵命又退下了。
乎拉拉的,满院子满巷子的兵都撤走了。
他带了两百御林军出来,城里没有那么大的地方让他们住。在城外支的帐篷。退出去就直接出城了。晚上楚然让牛松带着人去给送了两车的吃食,馒头,白菜片炒肉,卤下水,加上两大锅酸辣汤。地主之宜还是尽到了的。
高晋当然不可能真的回京,王爷没接回去,他交不了差,回什么京。只让宁坷副统领带人回京去送信儿。把情况报给太后和皇上。王爷的意思就是要回一起回,要不就不回。看妻子一家看得很重。
草滩县城距离京城三百里,快马就是一日的路程。足足过了十日,宁坷才带着皇帝的口谕回来。可见中间有多挣扎。
口谕内容也简单,就是让宁王尽快携家眷回京,以解太后思子之苦。
没直接下圣旨,就是只论亲情,不论皇臣的意思了。把好哥哥人设立得稳稳的。
那再要是矫情不回去,可就有点儿不识抬举了,到时候人家再收拾他,就明正言顺了。
所以,肖玙与楚然两个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几乎是啥也没带,轻车简从的,带着孩子,就一家三口上路了。
楚破虏还给宁大将军写了一封信,信上“深情”的回忆了当年在边关在宁大将军手下当兵时的峥嵘岁月,又感慨了许多句,万万没想到,闺女意外救回来的伤患居然是二皇子。再可怜巴巴的来上两句,求大将军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照应一下他的闺女。一个字都没提宁馨,人家是肖玙的闺女,太后的亲孙女,不看僧面看佛面,当长辈的,只会觉得楚然不配,可不会嫌弃孙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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