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以不同的视角欣赏这个院落,更是别有感触。
归尘重新看向阮妤,见她双眸微垂,嘴唇轻抿,不知在想什么。
他思索着要如何问问她, 她究竟是从哪儿来?可他又不知这算不算触犯对方的隐私。
正斟酌着如何开口,阮妤却忽然看向他,
“归尘, 我有一些事想问你。”
他立刻点头, “好。”
阮妤捏起一颗棋子, 斟酌道:
“比如这个棋盘,每一颗棋子都是有灵魂的,它们受人摆布, 需要完成前进、后退、进攻等任务……”说着她将几颗黑子和几颗白子摆在不同的位置上,两根青葱玉指又按住其中一颗,移动到其他的地方,随后抬眼看他,眼中满是忐忑与困惑,
“你、我,还有二哈、行路等人,是不是都是这颗棋子?”
归尘眉心一跳,望着她:“你想说什么?”
阮妤攥着棋子的手指僵硬,舔了舔干涩的唇,
“我想要说的话,也许对你来讲惊世骇俗,甚至是不可理喻,但是在这个地方,我找不到第二个人可以让我放心去问。”
归尘心里微微一疼,很想伸手去握她的手,可是他现在已经不是那只肆无忌惮的小狼崽了,还可以随便去安慰她,
“阿鱼,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说的事情有多离谱,我都信你,你不要有任何担忧。”大概是他的目光太过诚恳与认真,纯粹得仿佛是她见过的最干净透彻的泉水。
阮妤心头微烫,下意识地吸了口气,稍稍平复着紧张情绪,又问,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不是一个叫做‘游戏’的棋盘?每个玩家,都是这棋盘上的棋子?而非活生生的人?”她的目光太过迷茫,又带着不易觉察的脆弱,这也是她结合现状想到的唯一一个既实际又荒谬的可能。
每一个玩家都在说“游戏、游戏”,那么究竟什么是游戏?
她所能理解的游戏,就像是下棋、蹴鞠、赛马等。
在这样的游戏中,他们每一个人被称作玩家,他们享受这个游戏,他们升级打怪,去做各种各样的任务,而这些发布任务的人,又和他们不同。
他们只会在固定的地方做固定的事,为不同的玩家发布不同的任务,最后再给予大家一定的奖励,他们的名字统称为NC。
正因为是游戏,他们才可以肆无忌惮的杀人、夺宝、斗殴,却在做尽一切坏事之后只受到极轻的惩罚。玩家会进大牢三天,且这三天又是好吃好喝的度过,那牢房不过是将人囚困起来,不让玩家出去打怪升级,不能与其他人交流,甚至不没收武器。
就拿她当时打死那个大汉来说,她被关了三天监牢,同时居然还接到了一个奇怪的任务。也就是说,打死个人可以触发什么隐藏任务;她带着小狼崽求医,也会触发什么任务,好像整个游戏中最重要的部分就是任务一样,而完成任务的最终目的,还是获得奖励,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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