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蝴蝶”兴奋地扑到阮妤身后,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肩膀,腻腻歪歪地说:
“阿鱼不要和他讲话,他是一只千年王八!”
阮妤:“……”
阮妤之前在军营里也经常和将士们饮酒,她倒是没少见过这种酒鬼。
说起来每个人喝多以后的状态都不一样,有人爱说、有人爱笑、有人爱唱、有人爱哭,还有人更省事儿,直接睡觉,仔细想想,那归尘绝对是属于那种爱撒娇的。
不,他清醒的时候也挺爱撒娇的。
他们俩进来的时候就很晚了,阮妤瞧着众人也都吃得差不多了,便张罗着各回各家。
反正天已经晚了,有些人也是要下线的,阮妤便问归尘:
“很晚了,你要下线睡觉吗?”
她记得有人曾和他讲过,归尘不喜欢住在游戏里,总是下线睡觉。
归尘摇了摇头,依旧趴在她的肩膀上,下颌枕着她的肩窝,含含糊糊地回答,
“不,我要陪着阿鱼。我若走了,阿鱼一个人在这里会很孤独的……”
阮妤心中一动,偏头看向归尘,两人贴得很近,她只能瞧见他近在咫尺的冷白肌肤,浓密乌黑的睫毛,挺直的鼻梁,以及殷红柔软的嘴唇。他呼吸间带着一股淡淡的酒香,还有他身上独有的淡淡香味,就那样轻轻软软地萦绕在鼻息间。
今晚,她虽然滴酒未沾,却总觉得有些醉了。
午夜凶光瞧着归尘那黏糊糊的劲儿,牙根都有些酸,便对阮妤说:
“阮妤,我们还有事,就麻烦你送他回去吧。”
阮妤一愣,“我送他回去?他家在哪儿?”
众人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他就住在你隔壁呀!”
阮妤这才意识到这个不小心忽略的重要问题:原来她和归尘是邻居啊……
这段时间,他们经常说的话也一并回想起来,怪不得他们总是说,来老大家玩儿,或是说,老大家如何如何,原来说的就是归尘。
都怪她最近一直因为游戏的事心烦意乱,许多事都没有挂在心上,如今想想,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她不是应该早就注意到了吗?
阮妤无奈地抚着额头。
不过,如果隔壁就是归尘的家……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光亮,阮妤没捕捉到,它就消失不见了。
众人都各自散了,阮妤也扶着这只醉醺醺的花蝴蝶离开了醉香楼。
凉风如水,夜色悄然,扑面而来的晚风夹杂着几丝凉意,吹得头脑都清醒了几分。
凤凰城的夜晚也十分热闹,一排排的店铺灯火通明,直至后半夜才会打烊。
许多NC在街上杂耍卖艺,踩高跷、打铁花、跳火圈,频频获得玩家的掌声;茶肆与酒馆中坐满了玩家,说书的拿起惊堂木,滔滔不绝地讲着属于这个世界的故事;甚至还有一条巷子都是青楼红馆,不过那地方并没有太多龌龊事,不过是一些漂亮姑娘吹拉弹唱,还有些年轻俊俏的男孩陪人饮茶下棋,好不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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