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嬷嬷色厉内荏地威胁姜玉鸢道,“你就不怕我回头告诉夫人,你背地里对她大不敬的罪过?”
“嬷嬷您想去那就尽管去好了,反正我这个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姜玉鸢说着凑近了眼前的嬷嬷,放低了声音低声威胁道,“您要是不怕我揭穿了你背地里干的好事,那就尽管去好了,我绝不拦着你。”
不等这老嬷嬷气焰嚣张起来,姜玉鸢漫不经心地吹了吹指尖的碎屑,“不过想来,陈姨娘她一定会很感兴趣嬷嬷你侄子在少爷房里做了什么好事吧?”
“你——,哼,老身不和你这没规矩的丫头计较,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人家当年大师给你批的命格果然没错,就是个克父克母克亲人的命。”
眼见着姜玉鸢抓住了自己的把柄,嬷嬷只得捡了几句刻薄话不怀好意地刺了姜鸢几句。
这些还是她在陈夫人房中当差时听来的。陈夫人近些年年老色衰,远没有年轻时的姿色来和府里年轻貌美的姨娘们斗,只能窝在房里暗自咒骂姜玉鸢这个爹不疼没娘爱的嫡女。
仿佛通过这样的方式她就能把姜玉鸢踩在脚底下,每每见着姜玉鸢那张如雨后新荷,芙蓉泣露般娇滴滴的脸,陈夫人就会想起她那些年在先夫人手底下讨生活的日子。
不过好在这些年姜玉鸢的脸不知怎的,变得越发平庸起来,瞧着大姑娘那张清秀有余的面孔,陈夫人的心气儿总算是顺了些,先夫人留下的嫡小姐又如何?生的还没有她的卿儿美貌,想来日后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虽然先夫人品性高洁,处事公允,并不与她们这些做姨娘的计较,可她就是气不过,先夫人不过是凭借着当年过人的家世才得以嫁给伯爷做正妻的。
想她陈姨娘的姿色也不差,偏就因着家世门第差了先夫人一大截而做不成正妻,这让她怎能不怨,怎能不恨。
打发了陈姨娘的狗腿子之后,按着原主的记忆,姜玉鸢亦步亦循地走进了原身的院落。
院中零散的种着几株娇艳的海棠花,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就是可惜不是海棠怒放的时节,倒是她没有这个眼福了,姜鸢低声叹了口气。
尚未来得及进屋,她就被屋外等候了多时的小丫头给凑了上来。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不成?奴婢都快担心死您了,老爷方才还派人来催,说您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府呢。”
姜玉鸢一句话都没来的及说,就被这小丫头给噼里啪啦地堵住了嘴,听着小丫头一通关心,姜鸢从记忆里扒拉出这丫头的名字,无奈地出声安抚道,“好了碧雀,你家小姐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盯着碧雀眼里掩饰不住的焦虑担心,姜玉鸢心中暗想,倒是可惜了这个忠心的丫头了,她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小姐已经在湖中香消玉殒了。
“您还说呢,奴婢早就劝您别去赴这个约,您是不知道,您前脚刚走,这二小姐就过来炫耀了。也不知道她是和您结了多大的仇,非得这么针对您。”碧雀一脸愤恨地为着自家小姐抱不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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