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给这个贱丫头上个眼药。
她可是知道云阳伯是最介意有人夸先夫人有才情的了,这先夫人越有才情不是越发衬得他云阳伯如此的不学无术、草包一个了吗?
果不其然,云阳伯一听陈莲房这话,脸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起来,“大姑娘有什么话要对夫人说的直说便是,在长辈面前没得还卖什么关子。”
姜玉鸢眼瞧着陈莲房如此找虐,倒也不再推脱开口便道,“夫人难道没听说过,‘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吗?
既然托生成了人,就应该守这人世间的礼节,一个人若是如此没脸没皮,那还活着做什么呢?”
“你!”陈莲房被姜玉鸢的一席话气得是面色通红,她虽然不识几个大字,但冥冥之中也能感觉出来这绝不是什么好话,“伯爷!您就看着大姑娘如此咄咄逼人吗?好歹我也是您亲手扶正的云阳伯夫人吧,大姑娘如此这般言行无忌,可还有没有把您放在眼里。”
云阳伯虽然心内颇为介怀姜玉鸢刚才咬文嚼字的那一套,但他脑子还是不糊涂的,并没有被陈莲房那一通插科打诨给搞晕,还是知道此刻问题的重点应该放在此处的。
“陈氏,你方才的意思是,想让大丫头把这么亲事让给二丫头?”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您还在这儿装什么糊涂?陈莲房在心中默默腹徘道。
“伯爷英明,妾身方才就是这么个意思,当然,卿儿抢了大姑娘这门上好的亲事着实是她不对,可她这不是年纪还小吗?还请伯爷和大姑娘多多包涵。
我陈莲房在这里发誓,只要卿儿她能达成自己的心愿,顺顺利利地嫁给心上人,我今后一定给大姑娘找上一门比这个好上千倍万倍的亲事,这次的顾公子,就先让给卿儿她,您看行不行?”
“我看?我看行个屁,二丫头还是个孩子?哼,这丫头就是被你给惯坏了,孩子,我看在你心里不管多大了,她还是个孩子,这都开始思春了还是个孩子?”云阳伯只觉着自己心口都被气得坠坠的疼。
换了口气,他继续骂道,“这得是有多不要脸,才能干出这样的事儿啊?怎么着,今儿个她瞧着长姐的未婚夫好她想要,明儿个她要是想进宫当皇后,怎么着,你还要挑筋敲骨地送她进宫当娘娘去啊!二丫头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就敢异想天开了,她怎么不想着上天啊。”
陈莲房被怼得连连后退,她这要是能劝住姜玉卿的话,那还会在这自取其辱自讨没趣啊。这伯爷说话也太难听了吧,卿儿再怎么不堪,也还是他亲生的女儿吧,有这么把女儿往死里骂的吗。
云阳伯一看眼前陈氏滴溜溜转的眼珠子,就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你回头告诉她,别在我这放什么屁,这件事儿,让她想都不要想,除非她能给我上天,不然这件事儿没得商量。”
姜玉鸢听着眼前臭骂不已的云阳伯,只觉得心里颇为解气,没想到父亲儒气满满的外表下内里却如此有趣,虽则他话骂的极为粗糙,但姜玉鸢听在心里只觉颇为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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