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您随我来,我去通报老爷一声。”说完还瞪了黄路一眼。黄路被瞪得莫名其妙,抱着他的小竹篓有些委屈地跟在林涂身后。
“姑娘,早知道就让你来敲门了,我平白被人鄙夷了一番。”
林涂手里抱着玄猫,有风吹得她脸上的面纱抖动,露出光洁的下巴。“你呀,也是快千岁的妖了,还计较这些。”
“可他分明是瞧不上我,不然怎么姑娘一出来,他就不用那种眼神看人了呢。”黄路依旧愤愤不平,林涂见劝不住他,便由他去了。兀自看着李府中央的池塘,池塘里长满了粉白色的荷花,偶尔有通体泛金的锦鲤跃出水面,溅出的水珠落在荷叶上,一颤一颤,晶莹剔透。
“姑娘,老爷请您进去。”那小厮很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领着林涂进了屋子。
堂屋中央,坐着个中年男人。男人手里捧着茶碗,听到动静,抬眼去看。在见到林涂的那一瞬间,明显愣了两秒,而后轻咳了两声。
“姑娘,公子。小厮说,你们知道我那孩儿病着的原因?”
“李老爷,贵府千金是心病,这病只有我们能医。”黄路即便絮叨了好半天,见到李员外时,还是往前半步,站在了林涂身前,挡住了李员外那黏腻的目光。
“这位公子。”李员外揉了揉鼻子,“还请你们跟我过来。”
林涂并没有说错,李家小姐的确是病了,而且病得很重。李员外也不是没请过大夫,只是这十里八乡有名有姓的大夫他们李家请了个遍,可是都捋着山羊胡,脸色一个赛一个地难看。
那些道士和尚的,也不是没找过,只是都不奏效。眼瞧着李家姑娘进气儿没有出气多了,李员外也是没有办法,才见了找上门来的林涂和黄路。
房间里窗户被牢牢关着,果香在这不透气的小房间里闻起来有些腻人。林涂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李小姐,那姑娘肤色苍白,脸颊瘦得微微向下凹陷,还没有二两肉。
李小姐听到声音,转头看了眼来人。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响。李员外颇为心疼地上前两步,在床沿边坐下,握紧了李小姐干巴巴的双手。
“李老爷,还请您先出去。咱们姑娘看病,向来是不能有外人的。”黄路站在林涂的右前方,规规矩矩地对这李员外做出了请的姿势。
李员外咽了咽口水,视线在几人身上来回梭巡,最终叹了口气,连哄带骗地将一旁面色憔悴的李夫人带出了房间。李小姐抬起眼皮看了眼林涂,眼里并无半分波澜。就好像,林涂来这儿并不是为了救自己。
房间里只剩下林涂,黄路还有李小姐三人。黄路往外推了两步,随着他的动作,两侧的纱帘落下,将林涂和李小姐二人挡在了里面,只能隐隐约约瞧见个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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