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指挥使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别人老夫不知道,但曹错那厮向来心狠手辣, 他那京城指挥使的位置就是踏着别人的血肉上去的, 怎么可能体谅别人?”
其他人的异常让钱指挥使心底不安,他捏了捏眉心, 无奈说道:“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把老大留在京城。”
却说钱指挥使也是个谨慎的性子, 隐约察觉朝廷不安稳之后便请了调令外放出去。
只是他原配所出的长子向来桀骜不驯, 与他宠爱的继室和次子不和,钱指挥使被吹了枕边风, 便将这大儿子留在京城, 以安稳皇帝之心。
谁能想到当年的一念之差, 却成了他脖子上的索命绳。
钱指挥使有些疲倦的摆了摆手:“派人盯着一些,免得我们初来乍到被算计。”
下属听令离开。
谁知没走出去多远,忽然听见营帐里头传来一声痛呼。
下属脸色一变,大声问道:“大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里头却没有回应,下属撩开帘子进去,却见片刻之前还红光满面的钱指挥使,此刻却躺在地上七窍流血,伸手一摸,已然气绝。
钱指挥使的死讯飞快传开,曹错听到消息之后脸色一冷:“赵怀小儿,竟敢骗我。”
曹错与其他将领联手,故意在奏折中将罪过推到钱指挥使身上,甚至还说他通敌,与瑞山王私交甚密,果然朝廷立刻有了动静。
在此之前,曹错心底虽不信,却还是盼着陆远涛送来的消息是真的,皇灵院并不能继续施展焚血禁术。
可钱指挥使却死了!
曹错不知道皇灵院施展禁术的办法是什么,但他不能继续冒险,他这条命可比姓钱的值钱多了,决不能死在禁术之下。
曹错眼神一冷,迅速说道:“钱指挥使一死,他手底下的兵定然人心涣散,正是需要本官出马的时候。”
却是盯上了钱指挥使带来的士兵。
曹错如此,其余将领也各有打算,一时间为了钱指挥使留下的士兵,这些原本就相互提防的将领们,心底龃龉更甚。
消息传到瑞山城,赵怀看完也是叹了口气:“钱志新死了。”
陆远涛眉头一皱:“看来皇灵院还有余力,只是如此一来,曹错等人绝不会再信,也不敢再做手脚。”
赵怀扔下书信:“也罢,原本也没想过能一次成功。”
陆远涛心底还是可惜,更有一些担心,皇灵院这焚血禁术不止,那就像是一把悬挂在瑞山城头的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来,也不知道会砍到什么人。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的瑞山王有自保之力,不会受到迫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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