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有溧阳,让她时不时陪你出去玩,朕也觉得安心。”
从前这个妹妹很少在长安城里,圣上倒也没有想过这桩事情,可是现在想一想,溧阳长公主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除了同他一般风流,倒是有闲的主儿,玩上一日也不会有各种事情来找她,又能说会道,把音音哄得开心也是好事。
“那我就放心了,”郑玉磬把元柏抱起来,让他瞧着圣上笑:“将来等他大了,我可不能叫孩子骑马把我比下去了。”
圣上心中倒不是这么想,但怕郑玉磬生气,应和了一声,才命人抬辇往书房去。
郑玉磬维持得体的笑意僵了半日,顶着这些衣冠首饰去外头走了一遭,实在是困到不成,说实话也没有想过见谁,只是倚在榻上看着元柏像是翻了盖的乌龟一样四脚朝天,手和脚自己各动各的,仿佛都有自己的想法,觉得有些好笑。
可能小孩子也不需要体验人生各种忧愁,又被圣上带的皮实了,每天都有无穷无尽的精力。
要是他每一天都能开心自然是最好,但是人一辈子真正无忧无虑的时光也就那么几年,瞧着圣上的意思,等他真正开蒙之后,那大概还有的忙。
她瞧了一会儿这个好玩的小孩子,等到宁越过来禀报说起那些贺礼都已经由岑太医细细查验过,是不是连着圣上送来的东西一块收起来。
“那座三殿下送来的整块木雕……”郑玉磬想了想,瞧着宁越道:“你觉得有没有什么不妥?”
宁越如今应该不会同萧明稷说起自己已经知道他身份的事,若是萧明稷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心思,大概也会叫宁越告诉自己。
然而宁越却摇了摇头,低声道:“奴婢也不知道,这座木雕中规中矩,又是观世音的雕像,除了有些肖似娘娘,奴婢瞧不出来哪里不好。”
圣上在郑玉磬刚进宫的时候也让人送来了送子观音的玉雕,就是那块整玉没有木头这么大。
宫廷制造大同小异,只是观音的宝相庄严,又有无穷变幻,就是萧明稷真的是授意人按照贵妃的画像来,其实也没什么。
这其实还能看作是有意奉承,不算是什么错处。
但是郑玉磬想一想那个雕塑上的佛珠,总觉得有些疑心,她摇摇头,“叫人把东西都拿过来,看看有元柏喜欢的就放在外面,我记得不是还有宝石和珍珠做成的花吗,留几块放在内殿,以后赏人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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