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抵在了萧明稷的唇边, “看来皇帝最近是不咳血了, 竟然躺在榻上, 还有这份心思?”
萧明稷倒也不恼, 张口将她的手指轻轻咬住,将指尖还未擦拭干净的果子汁仔细妥帖地拭尽, 明黄御帐内,天子做起这些事情倒是十分熟稔,仿佛是做惯了一般。
一进一退, 仿佛将她的指尖当作了葡萄享用,人说十指连心,郑玉磬见他仔细服侍之际那一双含情的眼眸竟然还胶在她的身上,一时间身心略有酥意,反而被他弄得有些害羞。
她被男子滋润细养,又在享受男女之趣的年纪,却几个月没有过那种事情, 既然心中在这方面已经释怀,其实这些日子也是有些想的。
榻上的男子除却与她不太相合,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当他是个不会言语的物件, 偶尔开心一回倒也不大抵触。
说起来他这样如羊羔一般温顺轻舐, 实在是她从未看过的一面。
他见郑玉磬面色略有酡红,才松口笑道:“娘娘教诲得是,只是儿臣病中动不得, 还得劳烦娘娘垂怜一二。”
他的话里也有几分虚假的恭顺,说罢竟然虚握着拳,掩口轻咳了几声,倒是有几分病弱之意,郑玉磬却淡淡瞥了一眼外间屏风下的胡榻,“皇帝就这么喜欢在病榻侧强迫人么?”
萧明稷见郑玉磬神色间并无伤心意,但是心里如何作想他也不知道,因此忙环住她低声道:“音音,闺房之趣罢了,从前我对你用强,如今音音若是还肯,就来强迫我,我绝无半点怨言。”
他言辞恳切,气息似乎因为呼吸艰难而急促,“再说我如今手无缚鸡之力,便是音音再怎么待我,我又如何反抗得了?”
温热短促的男子气息洒落在她细腻的肩颈处,夏日的薄罗衫子质地清凉,便是隔着那一层,也若无物,郑玉磬瞧他这般小心翼翼地急色,不觉莞尔,眼波流转,那一双盈盈秋水细细打量着他。
“我的儿,你这般着急,哪里是我来强迫你的意思?”郑玉磬抬手去拿奏折在手,“三郎若是当真精力尚好,不妨多看几道折子,这东西最是清心寡欲了。”
“音音要念折子,要学这些原不急在一时半刻。”
萧明稷握住她的手,含笑说了几句话,扬声吩咐人进来。
万福进来的时候见太后与圣人共坐还有几分心中欢喜,然而等到听清了皇帝要他拿来的东西之后,面色为之一僵。
圣人往昔总是想要在床笫间讨好郑娘子,但是后来又在清平楼里学了不少,让宫中的内造处私下弄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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