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稷面上的笑意微微一僵,“怎么会有这样的事,那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做得出来!”
坐上了皇位后,除了坠楼病重,他还从未觉得有人能够威胁到郑玉磬的性命,他顿了顿,柔声道:“他们威胁到音音之前,郎君一定会将他们都杀尽的。”
溧阳长公主如此,清河王、安乐侯亦如是,伤害过她的人并没有什么好下场。
“你是皇帝,当然不觉得还有这一层,我也不过是打个比方,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三郎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对旁人做?”
郑玉磬从他腿处下来,随意拿他方才用过的酒盏斟了一杯酒,闲适地品尝:“三郎方才不是说学了手艺吗,那我现在想享受行不行?”
萧明稷没有想到她会这样敷衍了事,情愫戛然而止,甚至还没来得及同她说自己已经服了药的事情,但看郑玉磬如此放松地待在自己身边,他按下了那想要起身把她拽过来的想法,那样的大开大合,音音该疑心自己是不是在骗他了。
他将自己的衣物遮掩严实,抬手敲了一下铃铛,清脆的声音响起,两名丰满妖丽的女奴已经躬身进来,手上拿了一应的东西,请郑玉磬起身往另一块太湖石上去。
“音音要是想要郎君伺候,郎君也有些力不从心,”萧明稷面上略微有些无奈,似乎又是在博取她的怜惜:“音音先随她们去,郎君叫内侍进来抬过去。”
他不能行走,这原本还是她做下的事情,郑玉磬见状也不疑心,起身拢了轻纱随那两人从木质游廊上过去。
那女奴虽说一直养在庄子上,还是第一次进这个温泉小院,她们都是服侍人服侍得最好的,内侍监也说起过这位皇太后的厉害与圣人待她的情意。
她们本来一直憧憬着君王的临幸,但主子的无情与专情也足够叫人害怕,皇帝这些年身边又没有旁人,许久也没有想起她们来,一想起来还是因为想要和太后来此私会,因此生怕郑玉磬有一点不高兴,叫内侍监折磨她们。
郑玉磬饶是在宫中见惯了美人,对这里养着的女奴也有几分惊讶,她倒不怀疑萧明稷私下会与这些女子有什么瓜葛,只是瞧她们穿得单薄可怜,身形姣好,有些想要上手试一试。
那女奴领她来的是一处略小些的汤池,木桥尽头通向汤池中心,那里有一块可供人平躺的光滑岩石,石头经过泉水浸润和人工打磨已经温热润泽,足够几个成年女子在上面嬉戏躺卧。
但是这两名女奴并不敢下水沐浴,又或者和郑太后一并上到岩石,只是跪在木板上,轻轻为郑玉磬调制油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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