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轻拍了拍陈氏的手安慰:“这我不知。在金陵没办成事,我挂念着家中,只能先赶回来。幸好,李太医打听到一家药商,珍藏了一枝何首乌。虽然还不成人形,也是难得的了。看在李太医的面子,人家肯让出来,但那何首乌要八百两银子,我身上哪里带了那么多?李太医为我做了保,先拿了去配药,再付银钱。也幸好,安哥儿自己醒转了,但那何首乌已经配成了药丸,我们自己留着把,日后总有用的!”
“八百两?”陈氏愣住了,喃喃道:“这么多,咱们账上也没那么多现银啊!何况,还有那么些开销呢!”
“只能卖些田地了,总不能白白欠着人家的钱。”林清无奈地道:“铺子不能卖,租约都没到呢,点心铺每日里都有进项的。何况,卖也卖不出价钱来。祖宅更不能卖!”
“一亩中田总值十两银子,卖出去五十亩,再在家中凑一凑,也能应付过去了。日后我好好寻思生财之道,定会加倍赎回来的!”林清劝慰陈氏道:“何必舍不得呢?安哥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孩子总比银子要紧吧!”
陈氏咬着嘴唇:“我哪里是舍不得?只是,有些意难平罢了,老爷你说怎么就这么冷淡呢?那府中现在也有一个嫡子,听说如宝似玉,看得如同眼珠子一般。安哥儿难道就是地上的尘土么,也不知道给儿子积积德?”
“若是看重,怎么把安哥儿出继,一共只有两个儿子,倒也舍得?”林清笑道:“倒是成全了我们,可见他们与安哥儿无缘,安哥儿注定是我们的儿子。”
“这样也好!”林清叹道:“如此一来,就显出了他们与安哥儿彻底情断,也不会再拿着血脉说事了。日后,大家各自过日子,再无干扰,岂不是坏事变成了好事?”
陈氏眼圈一红:“怪我没给老爷生下一儿半女,这才让老爷去受人委屈!我该给老爷寻房妾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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