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连你也叫我昭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贺兰晦知她定会如此反应,屏退了身边的宫人后合上房门。
“你做什么?”许月圆警惕起来,虽然之前自己同贺兰晦相安无事,但她总觉得他这个人心机深沉。
“奴不敢对昭仪不敬。只是陛下下令,今夜招昭仪侍寝。”
“你胡说!萧无烬他怎么可能、太荒谬了!”许月圆不自觉揪紧领口,别说她对萧无烬深恶痛绝。
萧无烬连她唤何名字都不知道吧,之前命她侍夜,也只是贪她体香罢了。容王送上的十个绝色美人都未入他的眼,怎么可能对她有意?
“你私逃出宫,本该是死罪。”贺兰晦话锋一转。
“我、”
“你觉得是陛下大发慈悲饶了你么?”
萧无烬绝对不可能对旁人有哪怕一丝悲悯。
“你哥哥已经被幽禁起来。你们二人本该是死罪。”
“我哥哥”许月圆这才想到,她和哥哥私逃出宫,即使哥哥主动回来,也少不得遭受惩罚。
瞧着许月圆脸上的惧意,贺兰晦继续道,“不过你该庆幸,主上格外喜爱你。”
“不可能!”许月圆立即反驳,她和萧无烬虽然同床几日,可她只感受到了萧无烬的暴戾乖张,并未感受他丝毫爱意。不像哥哥,哥哥看着她时那么温柔。
“你不信也罢,我过来只是为了传达主上的意思。”
“我不侍寝!”许月圆倍感荒谬,她和萧无烬明明是死敌,此生都不可能化干戈为玉帛的死敌!
“不侍寝?”贺兰晦语气清冷,“也可以。”
许月圆察觉到了转机,等着听他说下去。
贺兰晦向来是洞悉旁人情绪的高手,他小心地观察着许月圆的神情,“那你哥哥的命”
“不许伤我哥哥!”许月圆骤然揪住贺兰晦的衣襟。
贺兰晦哂然一笑,“我只是给昭仪提个醒。这一切并非是奴能左右的,昭仪也应该略微了解主上的脾性。”
萧无烬的脾性
暴戾残虐,毫无人性。许月圆心里再清楚不过,双手松开贺兰晦的衣襟,一下跌坐到塌上。
“其实主上也并不难侍候,只要你不要违背他的意思,自然无性命之忧。”
贺兰晦见她已经有所动摇,语气软了几分,“主上终究是个男人,若成了他的女人,他对你定会比对旁人不同。”
许月圆心里很乱,“我只想和哥哥在一起而已,仅此而已。”她都没想着要报复萧无烬了。
“你们中原有句诗,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反之,如若真心喜欢一个人,即使不能在一起,知道他在某个地方安稳地活着,便已经知足。”
“若我顺从,他就能放过我哥哥?”许月圆望向贺兰晦,眼底泛着绝望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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