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贺兰晦走远了,贺兰无忧才收起笑容,转身往校场走。
第二场赛马已经结束,呼延吉跳下马背迎过来,脸上的刀疤在阳光下格外显眼,“你方才在同谁说话?”
“一个中原的阉人罢了。”贺兰无忧收回视线,“从明日起,我就能住进这富丽堂皇的宫殿内苑里来了。”
“你想做什么?”
贺兰无忧轻蔑一笑,“你区区一个贺兰宴的侍卫?竟敢管我的事?”
呼延吉瞬间脸上浮起凶狠表情,瞪着言贺兰无忧。
“哼!”贺兰无忧回他一记警告的眼神,手持马鞭步入校场。
午后,许月圆正在玲珑殿的房里睡着,被粗暴的推门声惊醒。
贺兰晦带着几个宫人闯了进来,看到床上的许月圆,微微惊诧,“昭仪怎会在此处?你该在未央宫。”
“陛下将我赶出了未央殿。”许月圆睡眼惺忪。这间房本是她做宫女时的住所,推开门后房里的物件便一览无余,十多双眼睛盯得她有些不自在。
贺兰晦不但没带人退出去,反而吩咐宫女,“给昭仪梳洗打扮。”又吩咐其他人,“去收拾房间。”
许月圆下榻,只见门外还有好几位宫人,抬着各色精致家具摆设,“要为我专门布置房间?”
“昭仪身份尊贵,还是住西殿去吧。”
“可是玲珑殿西殿异常阴冷。”
“那就另择一处宫殿。”
眼见着贺兰晦飘忽不定的,许月圆不禁疑惑,“是谁要住到此处来?”
“无忧公主。”贺兰晦道。
“果真是为了她!”许月圆挣脱了前来扶她的宫人,双手叉腰,“若我不让呢?”
“如今正值番邦与我朝建立邦交之际,若怠慢了使臣,昭仪可担待的起?”贺兰晦反问道。
“我、”许月圆张口还要反驳,贺兰晦向她投来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她有把柄在这个人手里。
许月圆抱起床上的棉被后仓促地离开房间。去了西殿,越想越不对劲,现在自己这处境正是墙倒众人推。
夜里太极殿里举办宫宴,萧无烬说了不想再见他,许月圆就不打算出席。
待天色暗下,她避开宫女们,径直去了冷宫等哥哥。
离开玲珑殿。行至拐角处险些与迎面而来的一行人人撞到一起,许月圆捂着额头后退几步,这一行人为首的萧无烬。
他应该从未央宫从出来,朝着太极殿宫宴的方向去。
“陛下。”许月圆侧身让开,恭敬地行礼。
萧无烬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并未言语,而是带着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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