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早认出她来,昨夜她应该遮住身子而不是只遮脸!她朝北边走,黑曜扑了两次,那么她应该躲开了两只箭。
才迈出一步,钻心的疼痛在脚踝处炸开,她疼得蹙眉。
“它伤了你,你还为它求情?”萧无烬站在原地,并未对她表现出丝毫同情,还是那个冷血无情的暴君。
许月圆指了指远处的那棵树,有两支箭扎入了树干。
萧无烬大步流星走过去,将箭拔下查看箭头,他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不是狩猎用的箭,有刺客?”
许月圆皱着眉头承认,她的脚扭伤了,“方才黑曜并非攻击我。”
萧无烬大概猜到了,“我会派人查,回去吧。”
“我不回去了。”许月圆道,既然应了赌约,那么她想回旧都。
“你狩了几头?”萧无烬问。
“十五。”她终于赢了他一次,“你呢?”
“十七,我赢了。”萧无烬语气傲然道。
“这不公平!你只给了我十六支箭。”许月圆不管不顾地冲着暴君叫嚣。
萧无烬置若罔闻,长臂一伸将她横抱起来,走向他的马匹。
他举起一支箭,对穿了两只飞禽的翅膀,无需多余的语言,轻易令许月圆闭上了嘴。
“你从未想过放我离开。”她讲话说来,不再遮遮掩掩。
“君无戏言,最后一支箭,若能射中两只飞禽,孤放你离开。”
恬不知耻!从前他只是暴虐残忍,如今脸皮堪比城墙还厚。
被暴君扔上马,一路飞奔带回了歧月王宫。
手臂的上并无大碍,只是足腕的扭伤严重,需要休养几日。
唯一庆幸的是,黑曜还将她当作主人。回宫之后,黑曜如同乖巧的猫咪一般安静地坐在床边,尾巴妥善放好,神色担忧地看着她。
许月圆一时感动,抱过黑曜的头,“你有没有想我?”
黑曜与他主人一般孤傲,从前在长安城时威风凛凛的,可不会与她这么亲昵。长大了反而乖巧,头顶蹭了蹭她的掌心,许月圆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顺势摸了摸豹子的毛发。
“过来!”
萧无烬握着那两支箭,呼唤黑曜跟着他离开。黑曜更听萧无烬的话,挣脱地怀抱一跃跳到主人身边。
“看好她,别让她跑了。”萧无烬吩咐了门口的侍卫。
又回到了原点,许月圆抚了抚足腕,也说不清是什么心情,至少他不会杀了她。
午间,有人推门进来。许月圆只当是萧无烬。
“许月圆?”有人唤了她的名字。
许月圆骤然扭头寻着声音望过去,棕发少年远远立在桌边,眼神流露出无比激动的心情。
“沮渠乐?!你怎么会在此处,你不应该在旧都么?”她心中惊骇,声音不知觉地拔高。
“当然是来救你出去!”
救她?
几息之间,沮渠乐大致了解了她现在的处境。她身着奴隶衣裳,肩上有伤,腿似乎也不能行走,可以使用狼狈不堪四个字来形容,少年眼神满是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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