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抄了两页纸,贤妃娘娘昨夜偷懒睡觉了?”蓉嫔道。
这倒是给干涸的笔找了个借口。
“是、是,臣妾有罪。”时语冰向着韦如是行礼,“臣妾今日一定好好抄。”
“好啊,我要去回禀皇上!”丽嫔转身要走。
“站住。”韦如是就这么站着,不论是站姿还是谈吐,处处透着优雅。
丽嫔被这两个字生生地绊住了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因为冒犯韦如是而禁足半年,这错误她自然不敢犯第二次。
“你们都出去,让贤妃安心抄经。”韦如是高昂着头颅命令众妃嫔。
后宫之中,有丽嫔禁足作例子,无人敢违抗韦如是的命令,人家是皇帝心头挚爱,随意在皇帝耳边吹吹枕头风,她们便吃不了兜着走。虽说脸上都很不服气,但一个个也都乖乖退下了。
韦如是眼神又重新落到时语冰身上,别有深意地看着她。她妆容精致,发饰精美,与身俱来的贵气压人一头。
“你昨夜在何处?”韦贵妃转换了语气,眼眸只中透出几分凌厉。
时语冰心头一颤,并不知道她是如何识破的,“臣妾在偏殿之中对着太后牌位实在害怕,故而趁着侍卫打盹,去花园中走了走。”
“说谎。”韦贵妃冷冷打断,“你身上沾了皇帝衣袍上的熏香。”
原来如此,时语冰恍然大悟。
韦如是并未发怒,眼眸中透出些许俾睨,“陛下并非寻常人,不会被你这些下贱招数轻易勾引去。”
“臣妾只是”
“他不近女色,与旁的男人不同。”韦如是移开视线,不欲听她争辩,“你也别白费心力了,乖乖抄经吧。”
韦如故意留下来说这番话,显然并非是兴师问罪之意,只是在警告她而已。
“臣妾遵旨。”时语冰道,可转眼想想又不服气,“贵妃娘娘的意思是,陛下他只会爱娘娘一人,永远不可能移情别恋?”
既然撕破了脸皮,韦如是也没再端着,“本宫从不这么认为,或许有一日我色衰爱弛,陛下会移情别恋。但能真正进他心里的,绝非是你这种寻常女子。”
寻常女子?这四个字用得还算是客气的,韦如是心中所想的话怕是更不堪。
时语冰哂笑一声,回到案前执起笔反复蘸墨。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