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六神无主,就想着皇帝相信这个借口,否则还能怎么办?
“那你将衣裳除了,朕好好看看是不是疹子。”皇帝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歪了歪头继续逗弄。
真真骑虎难下,时语冰因着昨夜的事心虚,若是违抗萧叙,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提着口气,在皇帝面前轻解裙裳,直到只余一层饱腹与瘦长裙。
偌大的寝殿里未烧炭火,她冻得肩胛微颤,不止是脖间,其他好几处都有淡红色痕印,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得出并非是疹子。
皇帝的唇抵在玉质杯口上,手上动作顿了顿,抬眸望着跪坐在塌上的人。
她绝对有魅惑君王的资本,只不过不自知而已,而且他并非沉溺女色的君王,只当她是个解闷的玩意儿,也想借着她试探一下自己对于女色是不是真的心如止水了。
至于昨夜昨夜他当时听了她要离宫的话,听她一声一声叫着容王,又想她宁愿出宫做容王的侍妾。
当时她陷在高床软枕里头睡得正甜,萧叙立在塌边看了一会儿,心里那股子怒火横蹿,怎么都平息不了,他自小便是天之骄子,皇室之中顶尊贵,权力塔尖儿上的人物,她宁愿去做容王萧让的侍妾?!
当时为了发泄怒意,下手重些,中途恢复了理智才停手。
时语冰就这么被皇帝盯着,他的眼神仿佛在肆无忌惮地凌、辱她。
老狐狸发现端倪了是不是?要借此发落了她是不是?时语冰心中纠结,想着这回是活不成了。
两相无言,萧叙将玉杯放回案上。
“倒真是疹子。”
脸上本如同罩了层冰霜似地要对她刨根问底,这会儿忽然就散开了,秋水似的眼瞳又浮起点笑意来,揽过呆愣愣的人儿,“冷不冷?”如此关怀,手却绕去背后扯抱腹的丝带。
他信了她的话?!时语冰恍若经历了这场天大的劫难,九死一生,面上看起来完好无缺,心肝五脏被揉捏得不成了样子。
心里头更坚定了要逃出皇宫,远离这万年狐狸精的想法,等明日她就再去找容王商量!
时语冰至半夜未归,子霜料定她今夜留在了皇帝寝殿,看着四下无人便从后门走快步去了蓉嫔那处。
蓉嫔正要歇下,见子霜过来立即召见。
“回禀娘娘!”看她神色像是得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蓉嫔屏退左右,将子霜叫到跟前来,“可抓住把柄了?”
虽然前头丽嫔叫她隔山观虎斗,可她终究忍不了时语冰那贱人受宠,正好内务府总管与她娘家有交情,重亲派遣宫女时便安插了她的人,子霜和子阙。
“昨夜贤妃娘娘一夜未归。”子霜迫不及待将心里那点子秘密道出口,妃嫔爬墙那可是何等大罪!她将侍候贤妃沐浴时所见尽数道给了蓉嫔听。
蓉嫔连眼睛都不眨,攥起拳头狠狠捶了下案几,“她这是又偷偷去陛下寝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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