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兮被撞得打翻了手中的药碗,看苏瑶穿着素雅,身上并无名贵头饰,立即严词厉色地训斥道,“这是贵妃娘娘要喝的药,错过了吃药的时辰你担待得起么?!”
“是臣妇的错!”苏瑶无措地去拾地上的瓷碗碎片。
“别拾了,拾起来又有什么用!”巧兮问道,打量着苏瑶,“你是李沼将军的夫人?”
“臣妇正是。”
“又来见贤妃娘娘啊。”巧兮没好气道,,“是不是故意打翻贵妃的药?!”
“臣妇不敢!”
“巧兮姐姐,我们快回御药房再煎一碗吧,否则贵妃怪罪下来”身边小太监道。
苏瑶知道眼前嚣张跋扈的宫人是贵妃的宫女,听闻贵妃是宫里最得宠的妃嫔。
“不如臣妇亲自去贵妃跟前谢罪,免得内侍们遭训斥。”
“不必了,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贵妃跟前的。”巧兮白了苏瑶一眼,领着人回御药房。
等巧兮将药送到韦如是面前时,已经整整迟了一个时辰。韦如是心生不满,“本宫这几日病着,你们竟然如此懈怠。”
“娘娘,药早就煎好了,路上遇到李沼将军的夫人,药才打翻的。”巧兮愤恨道,“她就是故意撞奴婢的,定是受贤妃指使!”
韦如是将药碗推到一边,“你住嘴,你若仔细看路,旁人怎么能撞到你?!”
巧兮委屈极了。
“让你查得事情如何了?那块玉佩究竟如何到了贤妃手里?”
“奴婢查过,自从行宫回来之后,贤妃娘家无人送东西进宫。陛下赏赐也不可能,其他妃嫔也并未送礼。若那玉佩真是容王殿下的,那大概就是容王送给贤妃的礼物。”巧兮道,“王室宗亲送礼给后宫妃嫔是十分寻常之事。”
“胡说八道!”韦如是气得掀翻药碗,“贴身佩戴的东西怎么可能送给她。”
“娘娘息怒,兴许只是像而已,根本不是容王的东西。也或许、或许是贤妃从地上捡的,昨夜正是冬至宫宴,容王将玉佩掉在殿里也未可知啊。”
贵妃看着依旧伤心,“我已经许久没有同他说过话了。”
巧兮捡起地上的碎瓷片,“再过几日便是元旦,容王必定进宫。不如奴婢趁人不注意去问容王?容王对娘娘一心一意,怎么可能将贴身的玉佩送给贤妃呢。”
韦如是病容憔悴,听了这番话依旧忧心忡忡,“贤妃她抢不走皇上,就想抢走容王。”
“娘娘多虑了,贤妃怎会如此?!元旦那夜,奴婢一定帮娘娘问宁王个清楚!”
时语冰这两日时常把玩着容王的玉佩。
青澜与乔华皆看在眼里,前不久才受了鞭笞,如今几乎不错眼地盯着时语冰,生怕她行差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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