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陛下不管我了。”
时语冰知道自己处于劣势,主动讨好地接过萧叙手里的衣裳挂起,“经过昨夜之事,贵妃总能对容王死心了吧?”
萧叙坐到木塌上,“朕不晓得她如何。”
寝殿内一片死寂,香炉未点,茶水冰凉,宫人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道时语冰被幽禁,深怕受牵连纷纷躲得远远的。萧叙自认这个皇帝做得还算是宽厚温和,倒是纵得这些宫人们拜高踩低,不识抬举。
“陛下何时放臣妾离开?”时语冰试探道。
“离开哪儿?”
“自然是离开皇宫,陛下答应过的。”时语冰想快些摆脱这困境,十万两黄金她也不要了。
“朕只叫你离间他们二人,闹到如今这个地步,怕是不能轻易放你出去。否则叫人起疑。”
时语冰按捺性子,陪着笑脸道,“陛下还要臣妾做什么?”
萧叙也未再与她绕弯,“朕要定一个容王酒后失德调戏妃嫔之罪,如此才能堵住悠悠众口。”
“陛下要臣妾污蔑容王?”
“将所有罪责推到萧让身上,如此才能保全你。”皇帝说话向来不急不缓,字字句句却颇有力度。
时语冰明白皇帝的意思,可若她真的背叛了容王倒戈向皇帝,容王将她的身份和盘托出,那她也将万劫不复。
“恕臣妾不能这么做。”
“怎么?你是觉得朕对容王太绝情了?”皇帝眸色幽深,沉声问道。
她心中愤懑,又无处宣泄,眼前的人还有没有心?他残害手足,夺其所爱,如今却衣冠楚楚立在她面前要她助纣为虐。
见时语冰沉默不语,萧叙起身要走,“朕一心想保全你,既然你不识抬举,朕也无能为力。”
“陛下言而无信!”时语冰未料到老狐狸竟然卑鄙无耻到这种地步,忍无可忍,冲到梳妆镜前,从琳琅满目的妆奁里找出那一纸承诺。
萧叙立在殿中央,眼看着女人怒气冲冲地将泥金纸竖到自己眼前。
“陛下还在此处盖了印章!”
萧叙甩开眼前的纸,语气颇似无赖,“平日闲暇时随手雕刻的印章而已,只有你还当真。”
不是正经的章?时语冰翻过手来仔细瞧,印章上是是篆书字体,歪歪扭扭的看不真切是什么字。
“刻的是四个字:今日立冬。”萧叙淡淡道,“平日里放些心思在读书上,别想着制什么去疤痕的膏药,也不至于这四个字都不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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