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晃晃的厌恶,萧叙自然也能感受到,一年未见她的脾气越发大了,与从前在他面前曲意奉承的模样判若两人。不,从很早开始,她就变成这样,或者说这就是她的本性。
时语冰还在与簪子作斗争,越来越恼火,眼前的男人突然伸手,轻易地帮她将簪子取了下来,指尖穿过她的乌黑发丝理顺,就将簪子交到她手心。
这样的举动并未浇灭她一丁点儿的怒火,甚至将其视为老狐狸又一次的嘲讽,她忍无可忍伸手狠狠将他退开,跳下床榻躲去了屏风之后。
萧叙立在床边,没有跟过去。
穿戴完毕,时语冰平复心情从屏风后走出来,萧叙去了外室,她深吸一口气主动走到他身边,“我不想再见到你,想来陛下也不会想再见我、”
萧叙饮了口茶,打断她,“朕给你两个选择。一、以贤妃的身份回宫。二、朕每一夜都会派人来接你进宫。”说到这里他笑了,“你觉得哪个更有意思?”
“萧叙,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你为何要这么折磨我?!”她仿佛陷入了他无休无止的戏弄当中,没有挣脱的可能。
“你是没有做错任何事,可你教唆贵妃犯下大错。”萧叙放下茶盏。
“她想要杀我在先,凭什么我不能报复?!”时语冰恍然大悟,“你爱而不得,就来折磨我?”
“是、”萧叙捏住她的下颌,“这叫迁怒。”
“不惩罚她?反倒迁怒我?”时语冰心往下一沉,他究竟有多爱韦如是,才会做到这种地步。
“谁叫你倒霉呢。”萧叙笑道。
“萧叙你!”时语冰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下他身上的肉来!
萧叙面对眼前暴跳如雷的女人,依旧维持着皇室优雅的举止,语气却格外瘆人,“敢伤朕试试,你们教坊有多少条人命?”
只这轻飘飘一句话,就给时语冰当头浇了一盆冰水。
“今夜,朕还要在未央宫见到你。”
她捏紧了拳头,一双水润眼眸只能瞪着眼前这个恬不知耻的人!
马车送她回到教坊时,柔娘站在门外一脸喜气扶她下车,“是宫里哪位贵人爱听你的琴?还听了整整一夜。”
时语冰胡乱说了个妃嫔敷衍。
“这位娘娘该是十分得宠吧?方才官府派人过来,说收我们教坊作宫廷教坊,挂在礼部之下!”
“柔娘,你魔怔了吧?”时语冰惊得瞠目结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