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理朕了?”萧叙从从她背后凑近,“生气了?”
时语冰咬了咬唇,平复心绪道,“我根本不想报复韦如是,我只想结束这个噩梦。”
身后的手臂缠上她的脖颈,萧叙靠在她肩上,淡淡的气息喷散在脖间,“你的噩梦,也包括朕么?”
一阵恶寒爬上时语冰的脊椎,她端坐着丝毫不敢动弹。
更深露重,两人谁也不搭理谁。大约到了子时,时语冰忍不住偷瞄了一眼老狐狸,他正惬意地靠在软枕上头看书,没有就寝的意思也不像是要离开。
她起身走过去,“既然我已经进宫了,陛下能不能放了柔娘他们。”
“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跟朕谈这些么?”萧叙语气轻蔑地反问道。
时语冰唇瓣嗫嚅,转身回了内室。
琴瑟殿里灯火通明,即使过了子时也不见熄灯,时语冰躺在熟悉的床榻上,想着该怎么救柔娘她们。
这是她落在萧叙手里的把柄,依照他的行事风格,不可能轻易放过她们。
正烦恼着,幔帐突然被掀起,时语冰立即翻身朝向床侧。
“教坊里的一群伎人,就值得你这么上心?”
这轻蔑的语气叫人顿时心寒,时语冰咬着指尖不言语,眼眸湿润了。
“陛下忘了,我也不过是个琴伎。”
他自从知道她的身份,一而再再而三地说这种话来轻贱她。时语冰把自己埋入软枕之中,控制不住委屈地哽咽起来。
萧叙抿着唇站在床尾,看着伏在床榻上的人双肩微颤。
过了好久,时语冰渐渐喘不过气,听不见床边的动静。老狐狸已经走了?时语冰擦了擦眼睛起身坐起。
一仰头,萧叙正静静坐姿床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
哭花了的妆容丑得不能见人,慌忙转身避开,却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推倒,老狐狸那张阴柔的脸离她近在咫尺。
“你要这么认为,朕也无可奈何。那你就只是个琴伎吧。”
时语冰朱唇微启,哑口无言。
冰凉的指尖点到她紧蹙的眉心,划过秀挺的鼻梁,往下触到唇瓣。时语冰不自觉地屏息,一直到那如玉般的手落到腰间绸带之上。
老狐狸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渐渐僵硬的神色,他就是有意戏弄她,折磨她。
时语冰忍无可忍按住那胡作非为手,“陛下如此尊贵!你何必总是刁难一个琴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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