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他能平安降生。朕已经吩咐了内务府和礼部大办皇子的满月宴,想必远在属地的容王,也很快会得到这个喜讯回来。”
他喝醉了,时语冰用力挣脱束缚。
萧叙不依不饶,“你说得不错,朕不会轻易放过他。还有你,乖乖待在琴瑟殿里,倘若你再敢向他通风报信,朕也不会放过。”
老狐狸露出狐狸尾巴了,所有人都落入了他的计谋。
时语冰早已觉察不妙,可又三番两次地被老狐狸迷惑了,直到今夜才有了定论。
“萧叙,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有错?”时语冰破罐子破摔,“是你拆散他们二人在先,强娶韦如是为贵妃。你去边疆前偏偏将容王招回,你明知他们二人余情未了,这是设好了陷进让他们往里跳。如今又拿捏着把柄要报复他们,还将过错推到我身上。”
萧叙斜靠到木塌上,执起桌上的酒杯,“你以为容王真爱韦如是么?一个野心勃勃行事冲动之人,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夺走却无动于衷,那是因为他有更想要得到的东西。在男人的心里,王权远远比女人更重要。朕谋算他并非是因为他和贵妃的事,是他意图弑君夺权。”
他饮下酒,抬眸看她,“你很聪明,很早就看出了朕的意图。不过朕从始至终只当他是对手。并且这一次,真要名正言顺地除掉他。”
皇帝三言两语,将她所有的指责全部打了回来,时语冰坐到木塌上,容王斗不过萧叙,这个男人的城府实在太深,而她作为容王曾经手上的棋子,恐怕也落不得个好下场。
“我只是一个琴伎,从不知容王的野心,陛下不该迁怒于我。”
萧叙早料到她又这一招,她擅长哭惨卖乖,视线饶有意味地落到她身上,“你的错在于从一开始,就不该来惹朕。如今想全身而退,怕是不能够了。”
他放下酒杯起身,“从今夜起,到皇子满月宴为止,别再踏出琴瑟殿半步。”
***
皇子诞生的第二日、第三日,皇帝都不曾去紫宸殿看过一眼。
丽嫔先起了疑心,“贵妃七月生产,孩子也许不是陛下的,而是”
仪嫔向来聪慧,“照料贵妃的孙院判可是陛下的人,怎么可能让这等事情发生,况且不足月出生的孩子也不是没有。”
“可是陛下竟一次都未去瞧过,这又作何解释?”
“陛下虽然不去探望,却叫人精心筹备满月宴。若是姐姐真有疑虑,不如找孙院判问个清楚。”
韦如是生产完后身体虚弱,时常昏睡,直到第四日才真正清醒过来,得知是皇子后也面露喜色。
巧兮站在边上,“娘娘,皇上没有来紫宸殿。”
韦如是怀抱着婴儿,“本宫疲乏的很,再睡一会儿,等萧叙来了,你就进来叫醒我。”
“奴婢是说,陛下从未来紫宸殿看过小皇子。”
韦如是惊得猛然抬头,“一次都没有来过?”
“没有,甚至都没有差司律前来。”巧兮担忧极了,跪倒在床沿,“娘娘,你说陛下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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