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能不能带我去城里玩?”
他从来都不是个贪玩的孩子,可曾在书院听过几个富家子弟说过皇城的热闹,心中也有些向往。
“恐怕不行,”弦月对时语冰道,“如今皇城施行宵禁,戌时过后城门就关闭了。”
“是因为皇帝遭遇行刺?”
“是”
三人进了雅间用饭。
“陛下受伤之后,小张御医进了皇宫再也没出来。”弦月给年年夹菜。
时语冰忧心忡忡,“那张氏一族还有别人继承了张御医的医术么?”
“唯有小张御医一人。”
“那我们就等着,等着他从宫里出来。”
“听闻陛下伤得很重,皇城越来越冷。与其等下去,不如我进宫求陛下准许张御医出宫一趟,来为年年诊治。”弦月提议道。
时语冰犹豫不决,年年的身份特殊,倘若此举引起那老狐狸的注意,被他知道年年的身份,一定会起杀意。
可这么等下去也十分危险,不如赌一把。
“好”
皇城已是深秋的天气,郊外秋风送爽、满目金黄。
次日清晨,年年还未醒来,弦月背上古琴争流准备进城。
昨夜时语冰已经与弦月商量过,在皇帝面前,弦月要就说年年的是他亲生子,年为五岁。
皇帝爱听琴,每每弦月进宫都能得到礼遇,此行应该能请到张御医。
“倘若他问起来,千万别提年年是寒症,就求他准许张御医出宫诊治。”时语冰嘱咐道,老狐狸生性多疑,她不得不万事小心。
“不必过分担忧。”弦月笑着宽慰道,“等年年痊愈,我们一起回洛阳。”
弦月坐马车进城,皇城里一如既往热闹,巡逻的官兵也不少。到了皇宫门口,守卫也比从前森严。
禁军统领亲自守着宫门,他认识弦月,也不敢善做主张放他进去,请人去问司律。
皇帝正在养伤。若司律去请示皇帝,皇帝准许弦月进宫,那就放他进去。若司律没有回禀皇帝,或者皇帝说不见,那弦月就不能进宫。
弦月等了足足一个时辰,侍卫才回来,“陛下正在换药,说用过膳后再见弦月公子。”
弦月神色微动,背着琴进了皇宫。
太监引着他去了未央殿,皇帝的寝宫。
司律见着弦月后请他在偏殿等候。
皇宫里处处透着庄严肃穆,弦月放下琴,“陛下伤势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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