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皇帝翻看琴谱的手停了下来,指了指画,“你娘亲比她还好看?”
“没有,没有”年年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这画中的女子,也十分擅长音律。”皇帝随口道。
这句话更证实了年年的猜想,画中人真的是娘亲。
“桌上有点心,坐那儿等你父亲吧。”皇帝指了指东墙下的木塌。
时年年松了一口气,坐到木塌边等父亲,眼神却依旧不自觉地瞟向那幅画。
“画里的人是谁?”
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竟反过来问他的话。萧叙轻笑着道,“是朕的十分喜爱的一个女人。”
趁着这空荡,皇帝将书架上的琴谱一一找出来,置放在书桌上叠成一叠。
“这画,朕不会给你的,别看了。”
“”
这个人怎么阴晴不定的,年年不禁腹诽。
“来,朕的右手使不上力,你帮朕把高处的那一摞书拿下来。”
嗯?丽嘉
不等年年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就被单臂抱了起来,举得高高的。
这究竟是个什么人?!真的是百姓口中那个至高无上的皇帝么?简直就是个怪人!
自从他有记忆以来,连娘亲都不曾这么抱过他了!
年年认命地将那一摞书拿下来,直到双脚落地,才微微松了口气。
皇帝衣袍上有一股淡淡熏香,十分好闻。
时年年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皇帝从那摞书里挑出琴谱,不等他吩咐,年年就自觉地将它们放进了匣子。
等弦月急匆匆地赶回御书房,就见年年坐在书房东墙下的木塌上,手边放着一个巨大的书匣。
前去御药房抓药的小太监已经将药材和药方拿过来了。
皇帝随意交代了弦月几句,就吩咐司律将他们父子二人送出宫去。
弦月的担心是多余的,一切都十分顺利。
等坐进马车,时年年长舒了一口气,“皇上真是奇怪的人!”
弦月坐在他身边,笑得眯起眼睛。
“可他不像娘说的那么坏”时年年回想起方才的事,“他他让御医为我治病,还叫宫人拿药给我。还送了爹这么多琴谱。”
命御医为他诊治,已经是极大的恩典。可御医又命御药房备了药,显然这是皇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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