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说了?”萧叙颀长的身形就在她面前,“说你不会对他再有一丝男女之情。”
“我不会再对他有男女之情。”时语冰不敢看萧叙。
“好,朕明日回派人将他们送出城。”萧叙并不理会她是否真心说这些话,他似乎只想听她说出口而已。
其实他明明是不信的,就如同她不确定皇帝是否会放弦月安然离开。
“我想再见一见弦月,在他带年年离开之前。”时语冰恳求道。
萧叙脸上没有一丝愉快,甚至比之前更阴沉了,仿佛是叫他忍受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私会。
“就见最后一面。”时语冰有很多话要叮嘱弦月。
“来人!”萧叙朝着门外吼道,“去刑部把弦月带过来。”
年年要离开她了
时语冰无力地坐到床沿,她舍不得年年,可是只有这么做才能保护好年年,他的身世是一个不可泄露的秘密,只有远离皇城,才可以一生顺遂。
弦月被带来了琴瑟殿,他并没有时语冰想象的憔悴,弦月朝着萧叙行了跪拜礼,抬头与时语冰对视一眼。
两个人都确定对方都死守着秘密。
萧叙负手而立,并不打算放他们二人独处。
“陛下”时语冰提醒了他一声。
“就在这说!”萧叙道。
“”
老狐狸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时语冰缓了缓神,“你带年年先回洛阳,记得每日给他吃药”都是些关于年年的琐事。
“那你呢?”弦月忧心忡忡。
“她要留在宫里”萧叙替她回答。
“到洛阳后写信给我”时语冰生怕萧叙刁难他们,“这一点,陛下不会不允吧?”
“只一封”萧叙道。
年年还在偏殿熟睡,被叫醒后一眼就看到了弦月,“爹爹!”
时语冰又嘱咐了年年一些话,叫他跟弦月先走,她很快就会追上他们。
皇帝派遣禁军送他们出城,坐明日一早去洛阳的船。弦月看起来也有很多话对她说,但碍于皇帝在场,他们只能匆匆道了别。
时语冰舍不得年年,分别的时候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年年平安离开皇城,其他事不过都是小事。
弦月和年年坐上马车,年年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娘,你一定要尽早回洛阳。”
“好,娘答应你。”时语冰笑着答应。
在禁军护下,马车消失在夜幕之中,宽绰的宫道很快又恢复寂静。
失魂落魄地回到寝殿,她经历了无比漫长的一日,此刻目光空洞,身心疲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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