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对任何人说这件事儿。”姜祎成承诺道。
“这样儿最好,不过其实就算你不小心说了,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的类脑体底层代码已经不存在这方面的漏洞了,周老师给你的清神剂源码也是更新过的。”祁旻却耸肩道,“只是出于对社会规则的尊重,即使没有可预见的后果也不能说出去。”
“我明白。”姜祎成立刻点头道。
祁旻再度叹了口气,低头看向小火车桌面上显示的菜单:“玫瑰露喝多了发苦,来吃点儿冰淇淋吧?”
——
姜祎成在地府呆了至少两个小时,才又下线把自己的意识转移到现实世界的大脑里。
她从休息室的沙发上站起来,感觉到轻微的头晕。
大概是在lt Std小火车上喝的那种玫瑰味儿珍珠光泽的饮料有点儿问题,姜祎成想起来在薄荷糖馆儿的时候祁旻和叶莲娜她们也是喝的相同的东西。
同样是在地府里,但是不同的人状态也不一样。所谓的“活”人是意识一边儿连着地府,一边儿连着生理学的人类大脑,意识不断在两边儿流动,因此对于地府而言其实处于半游离的状态。而“死”人就是意识完全储存在地府计算机里,相对而言比较稳定,他们在地府的感觉也会比“活”人更真实。
而那种玫瑰露,恐怕就是专门儿设计给“死”人喝的东西,对于半游离的“活”人可能会有点儿副作用。
姜祎成知道这种事情,在地球时代末期作为“类脑体”的地府刚商业化不久时,在地府里的权限还是与意识沉浸程度有关。绝大多数普通用户都只能处于流动的半游离状态,而当意识完全进入地府而暂时断开与生理大脑皮层的连接时,就会自动获得修改地府源码的权限。那种状态在当时被称为“建构师”状态,而在姜祎成上学的时候,去类脑体公司当建构师可是最热门的职业之一。
现在早就已经没那么简单了。所有“活”人仍然处于半游离状态,但是“死”人也不可能人人都有修改源码的权限。不是从事此类职业的人,在地府接触源码的权限都是被限制的;而要想在星际航行时代当建构师,就相当于得真正生活在地府里,很少有机会下线到现实世界——毕竟意识长期适应了地府只有中枢起作用的结构,出去之后掌握由外周神经控制的身体也会不太容易。
套装夹克的口袋里还揣着那盘磁带,姜祎成又掏出来看了一眼,而后才把它放回原来的盒子里。用盒子里的安全剪刀剪开装浓硫酸的袋子,让磁带连同录音机都在盒子里被一同销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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