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怪不得‘自然摆’检测不出来。”简佚如此回应道。
姜祎成想起来了“自然摆”这个词,在他的纸质笔记上出现过。这大概是一个在人类语言里没有对应的卡谢语词汇,简佚把它翻译成“自然摆”,标注了是祭祀用的器具。那么他手里拿着的就是所谓的“自然摆”了?从上面写着“风”、“雨”、“晴天”、“云雾”,这个翻译倒是可以理解。
“您生活在自然里,为什么要到‘盒子’来?”简佚又问道。
姜祎成拿不准她到底该不该说自己就是来找他的。现在看来简佚的精神状态好像又变得正常了,但他手上还没擦掉的血迹也显示着这个“精神病人”很有可能立刻又进入发疯的状态。
她看了一眼扶梯把手旁的云如旌,这位逆来顺受的“保姆”老师仍然没有远离他的病人,而还是勉强扶着扶梯把手站在旁边。
姜祎成觉得出于人道主义,她得尽量转移简佚的注意力,至少别让云如旌再挨打了。于是她编了个理由说道:“我来这里旅游。”
“旅游”这个词是在简佚的纸质笔记里出现过很多次的,他对他的那些卡谢人朋友就是自称为一名旅行者,因此姜祎成丝毫不担心这个词会超出翻译系统的翻译能力。
“为什么要到这里来旅游?”简佚果然被她这个借口吸引了,奇怪地问了一句。
“这里是……偏远的地方。”姜祎成尝试解释道,“和我住的地方很不一样。”
她接着又说道:“您不喜欢这个‘盒子’,那您为什么不住在别处?”
简佚没有立刻回答她。
正当姜祎成以为他要讨论关于他作为“精神病人”被拘束在这里,没法自由选择住所,简佚却开口了:“我可以住在别处吗?我不知道……您觉得我可以吗?”
姜祎成不由得看了一眼云如旌。
她不知道星际开发集团是如何安排这些“精神病人”的。之前姜祎成一直以为,他们住在偏远的地方是因为他们自己想远离社会,但这也一样有可能是因为集团认为他们不宜与其他人接触,而把他们安排到诸如冥王星空间站这样儿人烟稀少的地方。
云如旌并不能听懂简佚说的话,他看到姜祎成看过来,就按照正常人——或者说正常A——的方式进行了回应:“姜博士,您有什么问题吗?”
这一出生就又引起了简佚的注意,他转过身又拽住了云如旌的领子,把他猛地往外一甩。那位可怜的“保姆”没有防备,真的被他甩出去了两米远。
“哎?!”姜祎成没料到他从正常转换到发疯真的毫无预兆,“您怎么这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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