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林辰乐帮她挑选了送给二橙的花——重瓣向日葵。
在他思考了很久才说出这个词之后,姜祎成的第一反应就是:“因为梵高的《向日葵》么?”
那确实是少见的在整个人类社会都著名的花了,当然部分原因也是得益于欧洲静物油画的传统,不过《向日葵》确实是超越时代的艺术。
“是啊,《向日葵》。”林辰乐一脸愉快地说道,“代表着对生活的热爱,而且花朵大、颜色鲜艳,给二橙戴上一定会很好看的!”
姜祎成脑补了一下儿,向日葵的颜色确实可以衬二橙的肤色——至少从太阳系人类的角度是好看的。而且向日葵不像是玫瑰、百合、康乃馨那些具有社会较为认同的花语,相对来说解释空间更大一些。毕竟姜祎成可不希望自己送了二橙玫瑰,留档之后被未来的研究者花式嘲讽。
只是涉及到梵高的《向日葵》系列画作,还是不禁让她想到了画作的背景。她其实非常理解林辰乐为什么会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选择《向日葵》,表达着对生活的热爱的,同时也在反映着生活对人的折磨。可是无论画家介绍向观众灌输多少梵高生前的痛苦,人们仍然只能从那些《向日葵》中看到浓烈的热情①,使用的所有的绘画技巧都是为了凸显那一束灿烂的向日葵。相比之下,强调梵高生前无人赏识失去友情的不幸,反而显得如同陈词滥调一般。
因为真正的热爱与生命力,怎么可能被生活的不幸所掩盖。
这是属于人类文明的热情,把它送给二橙并不只是代表姜祎成个人,也代表着人类文明对“蓝珀”本土起源文明的友善。
姜祎成当天晚上就让家居A订购了一束向日葵鲜切花,第二天上午送到,而后她带着这束重瓣向日葵开着自己的穿梭机,直接就去了东非高等所。
在途中她给那位柿原库季马博士发了消息,并且告诉他自己要送给二橙的是向日葵。
柿原库季马发来了通话申请,姜祎成在驾驶座上接起来问道:“柿原博士?”
“您已经在途中了吗?”柿原库季马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模糊,“实在是抱歉,课题组今日还没有上班。”
姜祎成这才意识到,东非高等所跟她家所在的经度有三个小时的时差。她已经适应了在各个时区之间来回跑,却忘了“蓝珀”核心课题组不能按照她的习惯来安排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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