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文杰白了他们一眼,骂骂咧咧地掏出手帕把身上擦干净。
他朝天一指,“你这该死的鸟,等爷上了岛,就抓一只烤了吃。”
天上的‘大爷’们像是能听懂他的叫骂,其中一只俯冲下来,在将要撞上他时,又改为平飞,稳稳得从他脑袋顶上擦过。向文杰瞬间怂了,捂着脑袋躲闪。
那鸟嚣张地旋回来,又往他身上拉了坨屎。
向文杰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摘下头上的帽子朝它挥舞几下,有种要与它一绝高下的势头。
这里的鱼群很多,渔民又不捕杀海鸥,海鸥几乎没什么天敌,有些脾气爆的甚至比山上的野鹰更凶猛。
恰好向文杰碰上的就是只刺头。
它见向文杰拿帽子驱赶它,在空中边盘旋边嚎叫。
向文杰嘿嘿两声,挥舞得更来劲了,“怕了吧!再来就把你抓去烤了!”
好景不长。
不到一分钟,海鸥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
三两只得并排着,从高空俯冲下来,然后从几人头顶擦过,发出新一轮的危险信号。
向文杰傻眼了,“妈耶……你他妈的叫援兵?”
就在他举着手骂天骂地时,一只体型较大的海鸥飞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手里的帽子调走。
海鸥在空中帅气地甩头,将帽子甩出几十米去。
向文杰看着飘远的帽子,捂着脑袋彻底败下阵来。
他想向周围人求援,左右看了一眼,周围哪还有人了,同事和船上的士兵全站在船舱那瞧好戏。
向文杰还没开口,几只海鸥围在他头顶拉屎。
他从地上抓了块木板顶着,在甲板上跑来跑去的,那几只海鸥就追着他拉屎,简直把他当成了‘移动公厕’。
向文杰跑向他们,船上有个女兵嫌弃地瞧他一眼,从地上捡起一根挑杆,朝他一指,将他堵在外面。
“保持距离。你进来了,一会那东西沾在船舱内,不好洗的。”
舒安随身带了把伞,赶紧找出来丢给他,“快点遮一下。”
向文杰撑着把粉色小伞,可怜兮兮地站在甲板上挨浇。
陈竹青拧眉,“妈的。他可真能惹事。”
话一出口,他眉毛一抖,咽了口唾沫,脖子一节一节,慢吞吞地转过去,尴尬地和舒安说:“我、我平时不骂脏话的,今天是情况特殊。”
舒安偶尔也会有失控,忍不住爆脏口的时候。
她对此并不在意,随意地应了声:“嗯。”
陈竹青转过头去,心里有点闷闷的。
他不喜欢自己不好的一面被她看到。
—
物资船靠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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