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青揽着她的肩膀,“觉得无聊可以去部队活动室。这里虽然没信号,但活动室有放录像带的电视。我听向文杰说,这段时间在播《上海屋檐下》。”
比起影像,舒安更喜欢文字。
她摊手,“算了。那人多闹哄哄的,我喜欢清静。”
陈竹青低头亲了下她的侧脸,“好。那就陪我在家工作。”
“啊?你现在还要工作吗?”
陈竹青收回手,“嗯。有点事还没处理完。”
—
两人洗漱后,舒安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陈竹青仍在书桌那埋头计算。
舒安侧身,“你还要很久吗?”
陈竹青有些抱歉地说:“还得一会。第一天上班,他们没什么精神,拖了点进度。你先睡吧,别等我。”
“好吧……”
舒安往他那侧挪了些,那里虽然空着,但枕头上似乎还留有他身上的皂角香。明明两个人用的是同一款香皂,可舒安在他怀里,却闻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天气冷,身边没人,心里空落落的,她发出一声小小的叹息,睁眼又闭眼,闭眼又睁眼,看到陈竹青还坐在那工作。
一直到吹号熄灯。
舒安想着,这回该上来睡觉了吧。
谁知,陈竹青弯腰从柜子里拿出盏煤油灯。
舒安噗嗤一声笑了。
陈竹青有些奇怪地转头,“怎么了?”
舒安起身,帮他点灯,“你这为了工作,什么老古董都拿出来了,就是不肯上来睡觉啊?”
陈竹青挠头,“手电筒方便,有时候晚上出门用得上,我怕把那个电池耗没了。估计之前的总工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把这个留这了。”
在舒安的印象里,只有很小的时候,家里备过一盏煤油灯,准备着停电的时候应急的。
她去爷爷奶奶家的前两年,村里通了电线,家家户户都安了电灯,这东西就更用不上了。
煤油灯的照明效果比不上电灯的。
舒安瞄了眼陈竹青的专业书,字特别小,密密麻麻的一片。
舒安赶紧叫停,“你这不行啊。这么看下去,眼睛会熬坏的。”
陈竹青扶好眼镜,“十分钟。给我十分钟。我弄完就去陪你。”
舒安打他一下,“谁要你陪了。你继续看吧,以后熬瞎了,我才不管你。”
话虽这么说,她将灯往书那又推近了些。
然后把手表放到桌边,“十分钟啊。”
十分钟后。
陈竹青没完成工作,但既然答应了她,就要履行承诺。
他合上书,端着煤油灯走到床边。
躺在那的舒安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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