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竹青先爬下屋顶,转身又将舒安扶下来。
然后抱起梯子,送到隔壁梁家。
他折返回来时,舒安已经躲进暗房里处理照片了。
之前,岛上集中训练,王政委让她拍了几组训练照,说是要放在下周的宣传板上,还要评选优秀标兵。
舒安用镊子把泡在显影液里的相片,一张张夹出来,然后夹到屋里的拉的棉线上自然阴干。
既然倒了显影液,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她将之前陈竹青参加歌咏比赛的相片又洗出一份。
刚才的亲热因为梁向军被迫中断,可陈竹青的热情却一点没消退。
他从背后抱着舒安,下颔抵在她肩膀,目光一会落在她胸前,一会看向她手里的相片。
他迈着小碎步,跟着舒安在桌子边来回移动,像个小尾巴似的。
舒安噗嗤笑了一声,“你没有事情做吗?怎么一直跟着我?你这样抱着,我不方便洗照片。弄得越慢,一会陪你的时间越少。”
陈竹青低头在她漏出的肩膀那吻了又吻,“好不容易休息半天,你就不能不管工作,先陪陪我?”
舒安没回应,也没停下手里的工作。
她快速处理完剩下的几张照片,转过身,往上一跳,像只八爪鱼似地攀附在他身上,“陪你。”
陈竹青仰着头,边亲吻她,边将人往房里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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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如预报的那样,西珊岛接连下了几日的暴雨,从早到晚,几乎就没停过。
乌云黑压压地笼在小岛上空,压得人心慌。
为了安全起见,岛上的所有工作都停了。
暴雨倾盆,雨点似鼓点,重重地敲在屋顶,噼里啪啦的。
窗户像续了瀑布似的,往外望去,乍一看好像是清晰的,细细一看,所有景都浸润在水里,被无限放大、扭曲,哪怕是眯着眼也看不清。
一场暴雨,硬是将白天变成了夜晚。
所以,陈竹青抱着她做那些事时,同样不分白天和晚上。
潮湿的空气渗进屋内,墙壁都洇出一条条水渍。
又湿又冷的,闷得人发慌。
只有伏在他身上时,才能感受到些许回温,勉强打起些精神。
温度骤降,舒安起身下床,从衣柜里找出秋天的外套披上,“这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呢?”
陈竹青坐在床上看小说。
他拍拍身边的位置,“你别想着台风、下雨的事,就当作是一次休假,心情自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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