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提醒道:“这种调节激素的药具有很强的抗雄激素作用,能抑制垂体促性腺激素的分泌,促使体内睾酮水平降低。大概一个疗程就能见到效果,但是药有避孕作用,吃药期间是没办法怀孕的。”
舒安拧眉问:“一个疗程要多久?”
主任回:“半年左右。你回去跟你爱人商量一下,做好决定再来找我吧。”
舒安点头,将化验单收进包里默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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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来筇洲一趟,白薇吵着要去百货商店买东西。
舒安心里揣着事没跟着去,在招待所床上躺了一天,下午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提着行李上船回去。
她没有晕船的毛病,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坐在船舱里她觉得闷得慌,心砰砰砰地跳个不停,走到甲板上透气,抬头看见黑漆漆、不见星星的夜空又觉得像有东西压在她心上似的,压得她要窒息。
到达西珊岛,陈竹青早早等在码头。
他侧身扶着自行车,看见她下船,手勾着车铃打出一阵悦耳的铃声。
舒安在海上颠簸几小时,人很难受,刚下船走出没三步,腰一弯趴在码头的栅栏边,当即吐了。
因为没怎么吃东西,吐的全是酸水。
陈竹青吓得面色苍白,丢掉自行车,急匆匆地跑到她身边,一手压在她后背轻抚,一手从兜里掏出手帕给她擦嘴,“是不是很难受?很难受我们就不坐车了,我背你回去。”
其他同事围在她身边,贾勤勤给她稍作检查,确认她只是晕船后,陈竹青长舒一口气。
他向那些同事道谢,然后抱歉地说:“吓到你们了。我带她回去就行,你们回去休息吧。”
人群散开,陈竹青站在她身边,陪她站在码头吹风。
两人站了十几分钟,舒安好像是缓过劲了,两手撑着栏杆慢慢站直。
陈竹青一下班就过来等了,自行车篮里还放着保温杯。
他把杯子拧开,倒出一点水润湿手帕帮她擦嘴,然后将杯子塞进她手里,“我这还有一杯水,你先漱漱口,再喝一点,慢慢喝、慢慢咽下去,用温水润润嗓子,这样会舒服一些。”
舒安照他说的做。
她喝掉那壶温水,喉咙不疼了,口腔里也没有奇怪的酸涩感,苍白的面色一点点恢复过来。
舒安拧好水壶,放回自行车篮,“我们慢慢走回去,行吗?我有点事跟你说。”
陈竹青应了声‘好’,两手都按在自行车车把手那,慢慢将车往前推。
他靠着舒安的这边手臂弯曲,勾出一个弧形,手肘碰碰她,示意她挽着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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