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青将人揽到身边,拿起台面上的一款女戒给她试戴,“这个好看吗?”
那款女戒上有一朵金色的牡丹花,雍容华贵。漂亮是漂亮,就是有些俗气,戴着还沉。
舒安赶紧拔下,“不喜欢。太惹眼。”
陈竹青又捏起一枚小一号的牡丹戒指,没等他给舒安戴上,她就摆手喊停,“你怎么这么喜欢牡丹花?”
他挠头,“这不好看吗?”
舒安两手按在椅子边,仔细扫过柜台里的戒指,没一个让她满意的。
她转动椅子,朝向陈竹青,“干嘛买这个?戴着多不方便。”
他眼眸低垂,手上捏着两枚戒指比对,语气里有些许歉意,“按照闽镇的习俗,结婚男方要给彩礼的。可我家什么都没给你……”
舒安挽着他的胳膊,“谁说的,爸爸给了我一个玉镯呢!”
陈竹青仍是叹气,“太少了。要是舒爷爷还在,肯定会嫌我家小气,看轻你了。”
舒安立刻驳道:“我爷爷才不是这种人呢。”
她不喜欢戴首饰,丁零当啷的,看着就很累赘。
但陈竹青挑得认真,她只好陪着试了几款,边试边说:“你家把最宝贝的东西给我了呢。”
陈竹青转着手上的戒指,顿了下,问:“什么?”
舒安笑嘻嘻地凑到他耳边,声音小小,语调极软,特别撩人,“你。”
只一个字,听得陈竹青心花怒放的,眼里满是掩不住的笑意。
他挑来挑去,挑了一款白金的单环戒指。
舒安是外科医生,常进手术室,太复杂的戴着不方便。
两人从百货商店出来,残阳挂在天边,烤黄大地。
陈竹青把她纤细的手指握在手里,怎么看也看不够。
他低头吻了吻微凉的戒指,惹得舒安好一阵脸红,赶紧转头左右瞧了一眼,没看见人后,心才放下些。
她锤他一下,“在外面呢。回旅馆再说。”
陈竹青抓住话里的重点,按在腰间的手施力把她搂紧怀里,“你的意思是回去可以闹?”
舒安嘴巴微张,仰头瞥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欲,到嘴边的‘不是’硬是咽下去了。
陈竹青向来胆大,她不敢赌,小小声地说:“先回去。”
他没想怎么样,只是喜欢看她咬唇,想生气又对他无可奈何的模样。
陈竹青抓着她的手,食指按在她的戒指上细细捻磨,“除了要手术你可以摘下,其他时候你都要戴好。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他们没戏。”
舒安心里震了一下,牵着他的手捏紧,“是你的。跑不了。也不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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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
卫生所的扩建工程正式动工。
后院的围墙被打掉,院里搭起脚手架,通往后院的过道围了一层绿布,挂上‘前方施工,禁止通行’的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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