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安把另一个递给陈竹青,“一起吃嘛。我一个人吃不完。”
陈竹青没推脱,拉过凳子坐在她旁边。
他没碰新的,就着她吃过的地方挖了一小勺。
他把蛋糕含在嘴里,很仔细地品味巧克力的苦涩。
舒安问:“有心事?”
“有。”陈竹青放下叉子,慢慢坐直身子,两手自然垂下,撑在椅子边缘,很认真地看她。
虽坐得笔挺,眼神却很伤,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陈竹青问:“我们结婚前,舒平有没有特意写信给你说不同意?”
第100章 1989分手
舒安怔了下,牙齿磕在金属叉子上,嘴里含着声轻微的‘咔嗒’,连同脑袋里的弦一起震动,不安与疑惑在心底蔓延开来。
她嘴唇微抿,舌尖在叉子上扫了一圈,把上面的奶油舔掉。
奶油顺着喉咙下咽,原本滑润的口感随着糟糕的心情竟变得有些生涩,黏糊糊地粘黏在口腔,甜腻得让人不适。
陈竹青发出声自嘲的笑,替她回答:“有。对吗?”
两人结婚很久了,舒安不知道他为何提起这件事,只是从他落寞的神情里觉得这事不简单。一时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舒安采取了逃避的态度。
她把勺子放回盘子边,“那个没动的蛋糕收冰箱,明天给梦欣吃。”她利落地包好蛋糕,又捏起两人的叉子要拿出去洗。
陈竹青扣着她手腕的手一转,把她从门边拉回来,按到凳子上,自己拿着蛋糕和叉子走出去。
早点睡吧,免得夜长梦多。
舒安从行李箱里找出睡衣,捧着往浴室走,“陈竹青,我先去洗澡啦!”
陈竹青正背身在水池那洗叉子,含糊地应了声‘嗯’。
晚上,舒安在床上翻了好一会,房门被拉开,走进来的人带着冬夜特有的寒意。
黑暗的环境下,感官会变得异常灵敏。
外套从身上抽离,和毛衣发出的静电声,厚衣服挂在衣架上的响动,以及随着软下半边床垫袭身而来的凉意。
舒安在装睡,紧张地深吸一口气,鼻尖萦绕着冬雪的味道,是一种冷冽的泥土气息,闻着就潮潮的。
他是在院里站了很久吗?
因为舒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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