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个姿势,利索的扒了傅临陌身上的绿色大衣,还有那堆乱七八糟的配饰,把只剩一套作战服的人抱进了怀里,藏进了斗篷底下。
跨坐在祁笙腿上,双手抱着她的肩膀,下巴搁在她的肩颈处,大面积接触热源的傅临陌这才轻哼了一声彻底安生了下来。
视线侧对着二人的陈墨,虽然看不到斗篷底下的样子,但他能从斗篷当下的形状和祁笙的姿势,想象出傅临陌此刻的姿势。
傅临陌那声轻哼虽然不重,但在这安静室内仍显得非常炸裂。
三观有些碎开的陈墨:突然很想静静。
第一次觉得脑容量有些不够的陈墨犹豫了一秒,果断闭眼睡觉。
电灯泡在所难免,但他可以尽量让自己暗一点。
祁笙没去管陈墨,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怀里的人。
傅临陌这样的姿态,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了。
除了有时被要的狠了,直接累昏过去之外,但凡这人脑子还带点清醒,都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依赖姿态。
之前,每当这人主动朝她依偎而来,祁笙都会忍不住想他是不是喜欢上自己了,毕竟下意识的行为,最能体现一个人的真实情绪。
只可惜,等身体缓过来,理智重新上岗,祁笙那不靠谱的猜测就会被瞬间打碎。
这人恨她,恨的明明白白,毫不遮掩。
祁笙要的其实很简单,只要这人答应和她一起。
只要傅临陌同意和她在一起,他要什么,要做什么,她全都会答应。
可偏偏,他的心就跟石头一样。
在地底下的那些时日,脑子难得空闲下来的祁笙,事无巨细的理了一遍上辈子从相遇到死亡这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一切。
从那些之前不曾或是没空在意的细枝末节里,一点点的,咂摸出了她认为的真相。
傅临陌喜欢的,应该是那种温柔善良,软软的,没什么攻击性,需要被人细心呵护的娇花。
就谢可可那样的。
她就不一样了,傅临陌搁她这里才是那个需要被呵护的娇花!
换位思考一下,从吃人的狼变成被吃的羊,从力拔山兮的护花使者变成力拔山兮的温室娇花,这落差多多少少是有些大了。
这般两极分化的待遇差,难怪那一直独立惯了的人无法接受。
傅临陌能长到这么大,靠的都是他自己,但凡他曾心软试着去依靠别人,估计坟头草都已经更新了不知多少代了。
想通了这一点的祁笙,给了上辈子糊涂至极的自己一巴掌,然后立刻调整了方针政策。
不就是温柔善良,甜软可亲吗,多简单的一件事,整的谁不会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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