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朱由校还是大体知道在那里的,哪里距京城可实在不算太远。
朝中的东林党人,这次大举发难,怨其他朝臣掣肘,是其他朝臣才导致了广宁大败。
好,鉴于孙师也算是东林党人,朕相信了他们。朕准了方阁老的辞呈,把朝政完全交到了东林党手中。
可他们是怎么回报朕的?
想到这儿,朱由校脸上露出一丝怒容。
掌控了朝政,号称众正盈朝的东林党人,除了排挤异己,指责他不修德行,和向他讨要内库的银子以支撑朝廷运转外,他们还干了什么?
户部国库枯竭,朕的内库也即将枯竭,那些东林党人看不到吗?
同是东林党人,为什么孙师和叶阁老在为朝廷殚精竭虑,而杨链、赵南星、高攀龙等人眼中就没有朝廷,只有自己的那点清名?
难道他们就不知道,朝廷没钱,军队就没饷、百姓就没有赈济。没饷、没赈济就会天下大乱。天下大乱,朕的祖宗基业就会不保。
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怎么就是不明白?
除了排挤异党,他们就不能做点实事?
粗粗喘了口气,朱由校的面容变得有些狰狞。
朕算是看明白了,他们不是不明白,他们只是私心太重。他们一个个心中装满了他们的清名、他们的家族、他们的利益,哪里还有地方来考虑朕,考虑大明的存亡。
幸好朕还有小五,还有魏忠贤。
想到小五,想到魏忠贤,朱由校脸上慢慢平和了下来,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
魏忠贤既忠心又胆大,虽然不认字,但做事很有一股冲劲,什么事都敢干。
用他来清理朝中的东林党,打击那些心中只有家族没有朝廷的地方豪强,为朝廷找回失去的财源,他干的都不错。
魏忠贤确实是有点跋扈,可不跋扈怎能压的住朝中的东林党。魏忠贤确实也贪了一点钱,但总体来说,他比那些文臣还知道一点轻重缓急。
至少孙师这个东林党人修筑的宁远防线,是在魏忠贤的支持下完成的。而东林党却只会让孙师裁减军费,缩小开支。
可以说没有所谓的阉党支持,就没有第一次击败老奴的宁远大捷。
想到‘阉党’这个称呼,朱由校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什么阉党?
这些明明都是‘皇党’。
东林党除了会占据道德的制高点,顶着大义乱吠,还会什么?
重修个三大殿,他们就敢要一千万两银子。而魏忠贤主持的重修三大殿工程,现在都已经快完工了,也不过才花了四百万两银子。这个数字可比东林党报请的一千万两,足足少了一多半。
就这件事上,谁更贪婪已让人明显一目了然。
朱由校喉中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声。
连一向以清廉著称的杨涟等东林党人,都被查出有着明显的贪腐行为。这些文臣的真正操守,实在是让人心寒啊!
正所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想看清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
想到此处,朱由校心中忍不住一声哀叹。
好累啊!
执掌这份祖宗基业,维持这个老大帝国,他真的是好累啊!
“小五,小五到哪里了?”
朱由校口中猛然发出虽显无力,但异常清晰的问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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