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又怎么忍心拖着他的后腿?最好的朋友,最爱的男人,与其到时三个人痛苦,不如我默默的自动退出,我一直有着这份觉悟。
很久以前,从他把我当莎莎拥抱在怀里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决定,就这样留在他身边,哪怕他不爱我,哪怕莎莎有一天要回来,我都会无怨无悔。
也许很矫情,但却是真的,我从没奢望过拥有他的一生。如果可以,我就留着,如果不可以,我就离开,仅此而已。
号称精英的现代都市男女,不都应该这样拿得起放的下吗?
况且,失去了东霖,除了眼前变得有点灰暗,花朵失了些颜色,地球一样在自转,太阳照常在升起,我的心脏跳动依然,没有谁会离了谁活不下去。
早就有哲人这样说过。
我也一直教导自己要活得这样透明而潇洒。
他的公寓里,我的痕迹并不多,也就在卫生间和卧室这两个地方。
我们一直有份距离,所以我始终不让自己侵入他的地盘太多。
卫生间就几瓶简单的化妆品,爽肤水,乳液,滋润霜,我都收走了,唯独留下了一瓶水果味的洗面奶,它剩的不多了,东霖偶尔也会用一下。
牙刷我也收走了,毛巾就算了吧,多一两条大约也不奇怪。
然后我去到卧室。
我的衣物就占了一个抽屉,几件换洗内衣和睡衣,还有一两件毛衫。不会有外衣,因为我每次来最多两天,外衣都是穿着来又穿着走的。每到换季,不穿的衣服我也都收走。
我一件件装,装完之后,才发觉东西真的很少,一个中号的帆布背包都没有塞满。
一直蹲在抽屉旁,许是时间稍稍久了点,我感觉小腿微微的有点发麻。
突然就很无力,腿一软,不由自主一屁股就坐在了地板上。
地板很硬,又很凉,我看着眼前空空的抽屉和敞开着的帆布背包。
双手紧握着自己的胳膊,也许坐了一分钟,也许坐了五分钟,我的时间概念一向模糊,只是感觉,仿佛真的有什么抓不住的东西从我的指间在流走。它一直不属于我,我一直在无声的追逐它,可是终究还是握不牢。
“你……在收拾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东霖疑惑的声音。
我急忙关上抽屉,站起身,扭头看他,他正低头望着那个还没有合上拉链的帆布包。
“我的几件衣服,这里用不着,我带回去穿。”我随意的说着。
东霖看着我,浓浓的剑眉下一双明目湖水般澄澈,却又像湖水般幽深不见底,我从来在里面看不见我要的东西,现在,里面也只是些探寻,还有疑问。
我微笑了一下,对着他咧了下嘴,只是嘴角张不太开,仿佛被什么东西牵住了,有那么一些些的僵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