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让我心动。
就像第一次见到他,他正在阶梯教室里发表他的竞选宣言一样。那时我和陈玉路过艺术学院,听人说里面正在进行院学生会主席的竞选,于是跑去凑热闹。从阶梯教室后门攒动的人头间,我看见了讲台上的东霖。当时,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进教室,他周身蒙着灿灿的光芒,但他却比阳光还耀眼。
听到旁边有女生小声在议论:“这个就是艺术学院的陆东霖啊。”
我去摇陈玉的手,也想对她说一句同样的话,却看见她也不眨眼的在望着台上的东霖。
从艺术学院出来,我对她说:“陈玉,我想追他!”
她站住,两眼盯着我,问:“谁?”
“陆东霖!就是刚才讲台上的那个!”
她站在树下,眼里映着些斑驳的日影,有碎光浮动在她眼底,仿佛无数的星芒在跳动,说了句:“好!我支持你!想给他送情书的话,只管跟我开口,你也知道我的文采比你好一点!”
她一点也不谦虚,虽然她说的是事实。
东霖进门看见我,走了过来。
“怎么来的这么早?”他坐下说着。
“我想早点见到你。”我对他笑。
我看见东霖微微一怔,眼里似乎有种情绪,但他很快拿起了价目表:“你要什么口味的咖啡?”他问着。
“随便来个单品原味的吧。”在美国,我已经习惯喝苦咖啡,不加糖,不加奶,涩涩的,带点酸,甘苦相容,却余味无穷。
放下菜单,东霖也喝着水,低着头,他默默不语。
有咏叹调一样的萨克斯音乐徐徐响起,循声看去,小而暗的舞台一隅,正在演奏的年轻男子闭着眼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中。
我觉得很温馨,这样的气氛,即使不交谈,但只要身边坐着的是心爱的人,那么,沉默也会变成一种语言,一样可以诉说无声的幸福。
只需伴着。
咖啡上来了,飘着甘醇的香气,薄雾样的一缕白烟袅袅上升。
东霖捏着小小的勺子,不停地搅着咖啡,一圈,又一圈,不知道搅了多少圈,却就是不喝。
可也许没什么好奇怪的,我们不是西方人,并不嗜咖啡,坐在咖啡馆里,要的或许只是喝咖啡的感觉,而不是咖啡本身。
他终于放下勺子,抬起头来:“莎莎。”他叫了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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