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她……干什么去了?”
谢丰望着我,眼里涌动着说不清的情绪:“她找陆东霖去了,陆东霖去哪,她就跟着去哪。”
我怔在那,不知道自己那一瞬间是什么表情,只是感觉脸很僵硬。
许久,他才又问:“你准备就在这当老师了吗?”
“……嗯。”这是我的真心话吗?
“打算什么时候回A市?”
我长久的沉默。
他又说:“我给那小子打过几次电话,但他看见我的号码就不接,后来我换他不认得的电话打,可他一听是我的声音,马上就扣掉电话。”他低头自嘲的一笑,“陆东霖那小子恨死我了。”
我咬着嘴唇。嘴唇很痛,心也隐隐的疼。
“他现在很少回A市。我找过邓云鹤,只要他回来就让他通知我,可那小子死都不愿意和我见面,有一次好不容易碰见他,可他转身就走,跑的比兔子还快……”他停了一下,“我没敢追,那小子的眼神,恨不得要杀了我。”
我默默地听。
“不过那小子发疯似的在赚钱,邓云鹤笑的嘴都合不拢,说他连着拿下了几个标书,还搞了块地,他们公司正在向银行申请贷款,准备进军房地产业了。”
他看向我:“你打算一直让他误会下去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眼睛有点湿润,东霖这次没有借酒浇愁,他在努力工作,走出低谷。
时间逝得飞快,转眼几个月一晃而过,似乎秋都没秋过,就到了冬天。
学校放了寒假,我回到了表姐家。
早早也放了假。
年底,表姐的礼品店生意有点忙碌,有我在家,表姐就安心的把早早完全交给了我。我每天从早到晚的陪着他,前所未有的体验着当母亲的感觉,日子看似无聊,但在早早的笑声里,却格外的充实又快乐。
除了在夜里,看着早早的脸,想起另一个人的时候。
年三十又将临近了,我经常做梦梦到自己在吃饺子年夜饭。
有了早早,心的某一个地方仍然是空的。
即使是亲生孩子,也无法取代那个位置。
我又去看了一次心理医生。这次他对我说,以后可以不用来了,只是遇事要积极,不要刻意去压抑自己。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看见许多的红灯笼,许多的“欢度春节。”
离过年还有十来天,但是性急的人们已经迫不及待的把节前的气氛制造了出来。
想起了A市的街。
这时候,也在张灯结彩了吧。那里的树比这里多一些,那里的江滩比这里大一些,那里的菜,都是辣的,那里的人,嗓门都很大。
想回去看看了。我生活了快十年的城市。
站在街头,我给谢丰打电话。
“谢丰,快过年了。”我大声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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