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回国。”她撒了谎,其实她是不敢去看他们,她和谢丰恋爱的时候,两个老人待她像亲女儿。
“谢丰怎么样了?”怕眼泪狼狈的滚出眼眶,她扭头去看病床上的人。
他打着吊针,睡着了,面容苍白而憔悴,却依然俊美。如果没有唇周围的一圈青色胡渣,他一定像及他母亲年轻的时候。陈玉常说,谢丰长的就是一张让人欺负的女人面孔,可陈玉大概不知道,谢丰从来不给其她女人欺负他的机会,连她这个正牌女友都没资格,他只让她一个人欺负。
她的眼泪究竟没忍住,滚了出来。
“心蕾,怎么哭了?”温暖的声音,让她的泪腺更加汹涌。
她捂着眼睛,使劲抹,却抹不干净。
可她终究还是怕让谢丰看见了,用尽力气忍住了,透过蒙蒙泪眼去看他,他似乎没醒,还在睡,眼紧闭着,唇。。。也紧抿着。
可为什么抿得这么紧?连打着吊针的手。。。都握成了拳状。
她猛地扭过脸:“伯母,我走了。”转身就奔出了病房。
谢丰母亲在后面追出来,“心蕾,心蕾。。”连着叫她,她逃也似的跑,眼泪拼命的流,不敢等电梯,她直接向楼梯跑去,一直跑到一楼,再也听不见喊她的声音,她才放慢了脚步。
走出医院,灼人的烈日蒸着她,却蒸不干她的泪水。
谢丰是醒着的,可他却闭着眼宁可装睡着也不愿面对她,他真的再不打算见她了吗?
三周以后,香港尖沙咀,晚上。
灰灰有气无力的跟在谢丰的身后,两人在向海边走去,不远处就是星光大道,璨如烟火的维多利亚港就在眼前,她却视若无睹。
他们是为了香港时装设计大赛而来的,此时此刻,决赛的选手正在香港会展中心进行最后的角逐,谢丰却不去看比赛,反而带着她来欣赏维多利亚港的夜景。她哪有心思看这些,那些璀璨灯火,早就让她腻味了。
她看向谢丰,他倒面色沉静的望着眼前的海港,可她知道这是装的,他的心里一定比她还急。文趣吧她有点搞不懂老板,明明是为了前女友而来的,却不去比赛现场,那还不如不来,在A市,一样可以看网上直播。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把爱藏在心间?
掏出手机她看了下时间,九点了,比赛结果应该出来了。正这样想着,就听见包里的另一个电话唱了起来。
是谢丰的电话,他不愿带包,七月,衣服又穿得单薄,于是就把手机放在了她的包里。她掏出电话递向他,他却不伸手,“你帮我接。”淡淡的说着。
胆小鬼!她心里啐了一声,只能接了起来,是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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