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
“路过就能随便带走我儿子吗?你有经过我的允许吗?他是我的儿子,你凭什么一声不响地带走他?韩煊,你随便惯了可我不是,今天你心血来潮了带走我儿子你有想过我这个做妈妈的心情吗?你到底懂不懂什么是尊重啊?”
她一声声的责问让他无言以对,自己好像做错了,不该一时心软答应一个孩子的请求,他不是孩子的父母,没有权利更没有资格带着孩子走。渐渐变冷的双眸看着面前恼怒的女人,他不置一词。
沫沫从没见过妈妈发这么大的火,小脑袋缩在妈妈的肩头,偷偷地看着超人,年纪不大,却很懂事,似乎已经知道妈妈为什么这么生气了。“妈妈……”他讷讷出声,“是我要跟他走的。”
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已经自私地把所有的错都归结到他的身上,他是衔着金汤勺出生的,他要什么有什么、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他可以随随便便地闯祸然后留着给位高权重的家人帮他收拾烂摊子,要是今天他把她儿子弄丢了他也会轻松脱身。可她不同,她所有的重心都在儿子身上,从来没想过孩子会突然不见,当听小夏说看到阿宝在家里却不见沫沫的时候她急急地出了门,沿着他常去玩儿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不见踪影。她赶着回来要报警的时候却见到了蹦蹦跳跳的儿子,有一种失而复得、又爱又恨的感情围绕了她。当知道孩子被韩煊带走的时候又惊恐地不想让他接近孩子半步,他不懂,他什么都不懂,他根本就不理解孩子对她的意义和她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
“沫沫,妈妈收回以前的话,他是坏人,以后别理他了。”说罢她就死死地抱着孩子往店里面去了。
他低垂着头看着自己脚下的影子,眼神莫测。抬起头时,有不少驻足的路人对他指指点点,有些店里的人都朝他这边投来了视线,他勾唇笑了笑,大步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离去。
韩二少的生活圈子永远是那样光鲜亮丽,灯红酒绿美女环绕。
黑色的夜幕中有点点星光,夜晚的风吹拂在身上带着些热意。带着几分醉意,他四肢无力地倚在酒店外的柱子上等着司机把车开过来,胃部一阵闹腾,他急急走到垃圾桶旁边,吐出秽物之后顿时觉得舒服了不少。
司机把车开来,绕到后座帮他开了门又把他扶了进去。他有气无力地倚在靠背上,交代道:“去御龙苑。”御龙苑是他回来后就一直住着的公寓,离公司很近。
“是。”司机恭敬地应了一声就关上门。
街道两旁布满了霓虹灯,灯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侧脸上,隐约可见他惨白的脸色。脑袋抵着窗户,他睁开眼看着路边快速后退的景物,那一幕就这样撞进了他的眼底。
两周前还说他是坏人的女人,正骑着脚踏车迎面而来,他可以清晰地看见她脸上的笑容,还有她一脸宠爱地回头看着坐在后座的小人。
然后,他们擦肩而过。
最近,韩二少忧郁了。
这个连家里修剪花园的花匠都能看得出来,更何况老狐狸般的韩啸天?所以,在吃过午饭之后,韩老爷子把孙子叫到花厅里去了。
韩煊一进去就窝到了沙发上,然后扯过一旁的毛毯盖在身上想睡午觉。
“最近怎么精神那么不济?连我这个老头子都不如了。”
“您是老当益壮。”
老爷子呵呵笑着不理他,“是不是工作累了?要是累了就辞职回来,正好我想去度假,咱祖孙两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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