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眠突然微红了脸颊,她向他身后的道路看了看,客气道:“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先走,不耽误你时间了。”
沈易扬回头看了眼站在路边车子旁等着的同事,那群人正朝他不安好意地笑着,他挥了挥手瞪了他们一眼便转过头来,似乎看出了韩眠的窘迫,他笑笑,“那你忙,我先走了。”
目送着沈易扬离去她才反身往里面走,韩煊一路默默地跟着她进了店里,经过门边的时候也注意到了一仍在一边的锁孔,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心里七七八八也有了些头绪。
韩眠迳自走进厨房,尽管目视着前方可总能感觉到后面的人一直跟着,她围了围裙拧开水龙头开始洗杯子,耳边忽闻他凉凉地声音道:“被撬锁了?”
她紧捏着杯子的把手,平复了很久才没让自己气得把杯子往他脸上招呼去,他这样的语气总让人感觉他是在幸灾乐祸!擦干净手里的杯子,她换了心情道:“是呀,要不是被撬了我还不知道学长被调回C市了,说来我还得感激撬锁的人呢。”
他倚在门框上,右手握拳抵在墙壁上,唇边忽然绽开一抹笑,“感激他为你拉线了?”
她也笑了,背对着他耸了耸肩,“有点儿。”
“没丢什么吧?”他隐含着关切问道。
“没有,被过路人发现了,据说是个醉汉。”她顿了顿又说:“那人估计也是喝多了糊涂了才来撬我的锁。”
突然期近的身影让她一惊,险险地勾住杯子的把手,她蹙眉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人,他的胸膛紧挨着她的肩头,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还有他起伏的胸膛让她猛然一怔,往后退了几步她仰起头看着他,不满着语气问道:“干嘛?”
逆着从百叶窗透进来的光线,她看见他皱着眉紧抿着唇,脸上带着倔强的表情,这种表情她很熟悉,以前他们吵闹是总有一个要先低头,他是那个低头次数最多却也心里最不甘的那个,事后他总说太丢面子了,这样说的时候他还是搂着她的腰,从他的瞳孔深处看到的只有一个她。
“我不知道你这儿出事了,我给你留了电话,你可以通知我的。”
“谢谢。”她嘲讽着口气道:“找警察更快。”
“找我也很快。”他不服气地反驳道:“我会让人帮你办得妥妥当当。”
闻言她塌下了肩,有些无力地看着他,“你每次都这样,韩煊,什么时候你能真正地独当一面?一有什么事儿想到的都是别人能搞定,那你自己呢?你都活了这么大岁数了不能有点儿担当有点儿作为吗?”
他默默看着她,也不辩解,等到她停止了他才缓缓道:“那我想要有担当一回你给我机会了吗?我想负起一个男人还有一个父亲该负起的责任,是你一直不给我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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