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顺铭看着她那滑稽的模样不由笑了,抬手在她脸颊上捏了捏,“你的眼光哪里高了?找了个好老公还是我给你找的,就你这无法无天的性子,估计我拿了铭石作嫁妆都没人敢要。”他长叹一声,拿了红木木雕镇纸把宣纸压好,接着道:“以律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公司在他手里我也放心,小希啊,你可不能再欺负他。”
她撅起嘴巴,不满道:“ 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
“你什么时候没欺负他?他来我们家的第一天你就伤了他,他没跟你计较,后来有是给你煮夜宵又是给你补习功课,考试不及格了还给你签名作假,结婚了不想生孩子也没逼着你,你就从来不念他的好,夫妻之间,哪儿能都由着你呢?我看你就是被宠坏了。”
这话说的颜希心虚起来,也不再那么理直气壮了,他想不到秦以律那厮还挺得人心的,弄得她好像“薄情妇”似的,她扁着嘴咕哝道:“我也没怎么欺负他吧。”
……
吃晚饭时,颜希突然对秦以律温柔起来了,给他夹菜又给他盛饭,何顺铭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深觉书房那么几句话还是挺管用的。
秦以律受宠若惊,掀开眼帘看她时她却是对他笑笑,一个劲儿地给他夹菜,“要不要吃,挺好吃的。”
一顿饭吃得还算和谐,饭后文池芳拿了药来给何顺铭吃,接过王妈端过来的水,她拧开药瓶倒出一粒药来,摊开掌心递到何顺铭面前,开口道:“老何,把药吃了。”
颜希吃饱了靠在椅背上,听到她让何顺铭吃药时立刻紧张起来了,问道:“吃什么药?”
文池芳笑了笑,在一旁坐了下来,说道:“只是降血压的药罢了。”
闻言,也顾不得和文池芳抬杠了,她担忧地看着何顺铭,倾身上前拽了拽他花白的胡子,审问道:“血压怎么又上来了?最近有没有喝酒?”
不等何顺铭说话,文池芳就开口道:“他要喝了几次我都没让,不给喝还半天都没理我。”
颜希站起身来拍拍他的肩头,随后埋在他肩头,亲昵道:“你就乖乖的呗,不然我得多担心啊。”
何顺铭笑了笑,心里很是宽慰。
她转身看向坐着没说话的人,说道:“我们出去走走。”
何顺铭拉住她的手,高兴地看着她,“不回去了?”
“嗯。”她点了点头,随后拖着秦以律直接往外面去了。
夜风凉爽,屋外灯火通明,两人沿着屋子转了一圈,院子里种了不少植物,还有王妈种的蔬菜,因此蚊子也多得很,才一会儿工夫她的手臂上就多了几个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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