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一月了,她又回想起往年此时,她一定在给诸回挑选生日礼物,然后一边给他说“你想得美我啥都不给你买”,一边给他寄过去,而今已是阴阳两隔,说到底她只有一个人。
帕特里克……是被卷入的无辜之人,而此刻的他依旧独处在黑暗的浓雾里,孤身与体内的魔鬼抗争,和过去十年并无不同。
受损的恐食鬼无法像当时杀害诸回那样杀害他,但是随着更多的妓(和谐)女遇害,更深的恐惧蔓延,“它”的力量……一切犹如黑云压城。
她该怎么办?帕特里克呢?
……
“沐恩怀特?”
“扣扣”的敲击门框声打断了她越陷越深的思绪,白月抬起头,看见警察不知何时倚在了厨房出口处。
“你怎么了?蹲在那里哭腿不麻吗?”
她低头一看,浅灰的报纸不知何时晕开了一片深灰。
“我……”白月抹了抹脸站起身,“我看到日子,想起来我已故的好朋友的生日,如今‘这个世界’上,我是唯一能怀念他的人了。”
“‘他’?”卡莱布一挑眉,“需要我提醒你,‘朋友’和‘情人’在英语里是两个意思吗?”
“就是友谊,不是那种关系。”白月自顾自地抚平裙子上的皱褶,“他死的时候孤身一人,我也过了很久才知道……他没有葬礼,也没有悼念,我想给他按故乡风俗做一些事情……先生,我等几天风头过去,想请假去较远的莱姆豪斯,看看能否卖到可以祭奠逝者的东西。”
“……”卡莱布沉默了下来,思忖片刻后问,“中国的方式是怎样的?”
“或许要烧一些东西。”
“好,等几天我轮休,我带你去。”
白月也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地放她假,更没想到他难得有空居然肯陪她出门。
几天后卡莱布休假,依旧很自律地早起(害得她也没法睡懒觉),叫了辆马车,当然不比帕特里克的精良,坐起来振动很明显,但心里乱糟糟的白月显然不怎么在乎。
“这几天忙开膛手的案子,难得没任务还去东区。”卡莱布在车内抽闷烟,搞得白月非常不适却一点也不敢抱怨。
帕特里克不抽烟,她居然就忘了卡莱布这样的才常见……
“一开始查黑(和谐)帮,结果后来又说要查行医的。”对面的男人吞云吐雾着说,“得,原先加班白家了,谁让遇害者的惨状显示杰克那家伙会解剖呢。”
白月忍住不被呛出声:“你给我讲这些……呃,内部消息?”
卡莱布翻了个白眼不屑道:“记者们都传疯了。”
“那你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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