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容茂鹤无心与此,将全部精力用在了鹤鸣山的建设上,更不要提,这几个亲传弟子朝夕与共,都是他亲手带大的。
如今,“老父亲”见到这个日常最是宠爱的小弟子如此冲击性画面,他甚至都忘了神识外放去审度。
围观的旁峰弟子似乎早已习惯主峰几位如此画风,都装模作样地打坐看戏。
谷粒动弹不得,只得叹气传音:“师父,我没事,只是二师兄又在试验他的新法器。”
容茂鹤先是震惊,随后喜极而泣,眼泪还没挤出来一滴,又怒目道:“好好的在太极广场上出什么洋相!”
掌门不愧是掌门,一眼就看出几位亲传在搞鬼。众弟子眼看骗局戳破,失望之余对掌门的钦佩越发深厚,如滔滔江水般从眼底流出,激得容茂鹤打了个寒颤。
谷粒想找个隐蔽之处,将燕来城的情况禀报上去,哪知还未传音,大师姐那张灾难级别的金口率先开了。
“师父,没事,就是我锤了小六一拳,她吐了点血,小二在给她治疗呢!”
江无眠语调太过平常,隐约还带了一丝骄傲,容茂鹤一时竟没能分辨出来,这人是说了句人话还是放了个狗屁。
好半晌,广场上爆发出一声语调缓慢,语气却十分危险的男中音:“江无眠,为师也有一套掌法,巴适得很,能让你长眠于此!”
随后,众人就看掌门将大师姐当中锤个稀巴烂,偏偏江无眠是个体修,越打越来劲,还笑呵呵地拎着她的烧火棍要继续接招。
仿佛容茂鹤只是一个莫得感情的喂招工具人。
掌门怒了,边揍熊孩子边传音数落:“平日里没个正形也便罢了,阿粒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夜南天里折了你三师妹和五师弟,就出来这么一个,你……你一拳下去都能砸死十头牛!”
江无眠连忙也传音解释:“不是,师父您没瞧见,咱们阿粒刚刚出息了,季师叔醉驾失控,小六夺了御剑权才平安落地的。”
说到这儿,她语气不由严肃起来:“虽只有短短一瞬,我却感觉到小六身上爆发的修为不止筑基,至少,有玄珠中期。”
容茂鹤的动作一滞:“可看仔细了?”
江无眠故作深沉点点头。
掌门深吸一口气,再呼气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偏还要拿乔道:“她那气海筋骨本就在夜南天内受到重创,这八年聚灵阵好不容易缝缝补补快要修复好了,经得起你这么折腾?”
江无眠自然没皮没脸地凑上去赔罪。
两人从单方面挨揍变成了意思意思的花架子,谷粒实在没眼瞧下去,出声打断。
“师父,弟子有要事禀报。”
容茂鹤借坡下驴,收了一身气势道:“起来回禀。”
谷粒无言:“……弟子,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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