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严这头等了半天,没等到佛子发言,反而迎来容掌门那六徒弟的深情告白,甚是惊骇。
毕竟除了合欢宗,还未曾见过,有人这么直白。
修士求偶,除却修炼法门特殊,其实并无必要。逆天之人,修为越高,越是子嗣维艰,亦不必体会人间老病之苦。
大道孤寂,多少飞升大能皆是千里单骑,孤身独闯。
这般道侣,自然也就成了鸡肋的存在。
可如今听到小丫头肺腑之言,弥严亦是有些感叹。
他瞧着容茂鹤一副心酸的神色,不自觉语气严厉了三分:“无相,你还不能做出选择吗?”
容茂鹤一把鼻涕一把泪:“就是!不过是在佛堂和暗室里与那大长老有几面之缘,这小子就瞎了狗眼,这般不知好歹!”
谷粒:“……”
看来,想把南玥要来自己身边找线索的想法是行不通了。
她一个头两个大,但见眼前人带着柔情笑意望向她耳朵,免不了装出一副纸老虎的样子,做口型:“看什么看!”
如果可以,念无相只想将人圈在怀中,摸摸她那烧得火红的耳朵,再吹一口气。
他眼中的想法裸露而直接,就这么直勾勾送到面前,谷粒有些承受不住,索性背身躲在凉亭的柱子后面。
好像有无数气泡从身体表面穿出,让她既感到不适,又有些欢愉,连带着空气都想要喧鸣发泄。
谷粒平复一下气息,努力压制住那种奇怪的感觉。
而后开口时,和尚的嗓音带着不可言说的磁性:“衲僧只有一个问题。”
容茂鹤终于等到人吱声,耐着性子:“你问。”
谷粒便开口道:“方才试手,衲僧确实赢了谷师妹,此事属实?”
容茂鹤与弥严尊主看向趴在水镜台上的季原,那身边已经醉死一个弥戒监寺,根本不中用。
季原原本喝着小酒,默默装醉听听趣事,此时见两位宗主无声发问,只好硬着头皮答:“我代监寺统计过,确有其事。”
谷粒乘胜追击:“既如此,那果然可以满足衲僧一个愿望?”
容茂鹤一听火冒三丈:“你休想把那妖女带回院子里养着!都什么时候了你……”
谷粒连忙否认,生怕下一秒她师父亲手杀徒:“容掌门误会了,衲僧从未想过此事。”
反正就是死不认账,干脆,利落。
亭外站着的念无相轻声笑了一嗓子。
容茂鹤翻个白眼,老子信你才有鬼。但还是勉强维持表面和平:“那佛子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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