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永清殿接到密函之后, 刚好碰见高斩,于是便向高斩提了此事。
高斩知道了以后,立马来别院向宋祁玉禀报,宋戴竹本就要过来了,高斩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追,压根追不上他。
“宋先生,以后还是多往校场走动走动,不然你这身子骨,实在太弱不禁风了。”
高斩刚才确实特意走快了些,谁知宋戴竹这么不济。
宋戴竹面红耳赤,拿锦帕擦了擦脸,怒道:“用不着你管。”
他见高斩脸上似乎带着几许嘲讽,于是皱起了眉头。
“笑什么笑。”
“我为何不能笑,今个儿又不是你头七。”
宋戴竹看高斩一脸严肃地说着自己的“至理名言”,宋戴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他平时就拿这话怼高斩,谁知今日被他抢了话头。
宋戴竹气急败坏,刚想骂高斩几句,一直默不吭声的宋祁玉突然开口了。
“你们要吵,回去吵。”
见宋祁玉沉着脸,宋戴竹立马闭了嘴。
高斩收敛了神色,刚刚被宋戴竹打岔,差点忘了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王爷,还有一事。”
高斩面有难色,刚刚在别院里,当着赵子衿的面,他不好开口。
宋祁玉察觉他神色异常,瞥了一眼别院,缓缓地问:“与她有关?”
“是,是赵侯爷的事。”
“但说无妨。”
“宫里传来消息,今早太后传赵侯爷进宫。”
“所为何事?”
“听说是为了迎接不日前来我朝的北疆公主。”
听到此处,宋戴竹思绪翻腾,心中对高斩的怒火早已烟消云散。
“不过是一个小邦的公主,又何须惊动我朝堂堂安庆候。”宋祁玉倏地眉头一沉,“安庆候作何反应?”
“赵侯爷已经接下了懿旨。”高斩想了想问,“王爷,太后为何如此?”
“你觉得呢?”
“太后此番大费周章地迎接这位北疆公主,想必事有蹊跷。”
宋祁玉的目光投向远处,唇上浮起一丝笑意。一旁的宋戴竹,虽然默不作声,但心中早已胸有成竹。
“王爷,您为何笑?难道阿七猜错了?”
“你没错。”宋祁玉拍了拍他的肩膀,眉头一挑,“不过,我想看看,是你比较聪明,还是那赵子衿比较聪明。”
说完,宋祁玉便又往别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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