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栗子糕随手往桌上一放,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便往一旁的书架寻书去了。
“谢谢王爷。”
小赵心想,她不能就这么睡了,万一夜里宋祁玉悄悄上了床怎么办?要比熬夜,看谁熬得过谁。
“哦——我突然也想看会儿书。”
她的反应慢了好几拍,于是拿了书,就在桌上看了起来,而宋祁玉在一侧的茶几上,也默不作声地看着书。
小赵看不太懂这些字,原本被宋祁玉吓得没有半点睡意,可是谁知道一拿起书来,她便不由地打起了瞌睡,脑袋控制不住地往下沉。
宋祁玉的心思也不在书上,见她打盹,便悄悄地来到她身旁。
烛光下,她莹润胜雪的肌肤光彩夺目,修长的睫毛微微眨动,娇俏可爱,他瞧着她打瞌睡的模样,唇边不由地泛起了笑意。
她一阵一阵地往下点头,宋祁玉索性坐了下来,将手放在桌上,撑着脑袋默默地看着她,不知不觉陶醉其中。
她点头的幅度越来越大,宋祁玉心想,这万一等会儿脑袋磕在桌上该怎么办。
他伸出手,想像那一夜她在他书房里作画那样,准备托一下她的下巴。
忽然觉得自己的手有点冰凉,便去火盆上烤了烤再回来。
宋祁玉一坐下,刚伸出手,突然听到外面的吵闹声——
“高斩,你怎么不让我进去,我得向王爷回禀赈灾的事。”
“也不急于这一会儿,明日再说也行。”
“可是王爷那么关心北地百姓的生死,我想他一刻也等不了。”
“夜已经深了,难道你要去扰王爷的清梦吗?”
高斩和宋戴竹在外头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就连打瞌睡的小赵,也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了。
她不知道宋祁玉什么时候坐在自己面前,一看见他立刻清醒了不少。
宋祁玉匆匆地起身,沉着脸喊道:“进来说。”
外头的高斩听见声音,无奈地叹了口气。
宋戴竹眉头一挑,开心地说道:“看吧,快让开,小心王爷治你的罪。”
宋戴竹开开心心地进了屋,高斩无奈地蹲在院前,百无聊赖地拔着院子里的小草。
宋戴竹刚一脚迈进寝殿,忽然瞥见赵子衿,又默默地瞧了宋祁玉一眼,这才明白高斩的用意,他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可是此时人都已经进来了,他也不好再出去了,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宋祁玉身旁。
他迅速地把赈灾的事情同宋祁玉说了一遍,打算早点离开。
小赵听到他们在商议如何应对北地明年的灾情,突然上心,一下子没有了睡意。
“王爷,宋先生说得有理。不过我觉得,如果要存,也应当存些稻谷才是万全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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