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迟持剑冲了过来,宋祁玉袖一拂,将赵子衿挡在身后,自己并不动手。
只见高斩迎了上去,屋内剑光四起,高斩招招直冲要害,须臾之间,余迟身受数剑。
余迟所到之处,鲜血滴落一地,他已负伤累累。
他自知敌不过高斩,倏地将桌上的花瓶朝他扫去,力道极大,花瓶顿时飞出数丈,瞬息之间已至高斩面前。
高斩一剑将其劈开,花瓶瞬间在空中碎裂,顿时七零八落地飞出去,顷刻间声势惊人。
有些花瓶碎片应声落地,有些立即嵌入木柜之中,有些急速朝小赵而来,她往宋祁玉身后迅速一躲,只见一块碎片从她眼前划过,直接嵌入了墙中。
就在高斩劈开花瓶的瞬间,余迟从屋里逃了出去。
“阿七,别追!”
“王爷,您方才让我别用全力对付他,眼下又不让我追,这是为何?”
“一只被惹怒的狗,它才会失去理智发了疯咬人。”宋祁玉的目光投入外面黑沉沉的夜色当中,缓缓地说道,“我倒想看看他们徐家,打算如何处置他这个残兵败将。”
小赵听见这句话,心里一凛,原来用不着宋祁玉动手,余迟事已败露,此时穷途末路,回去也是死路一条。
宋祁玉步步为营,已经将余迟逼上绝路。他折磨人一向有一套,他暂时不想杀余迟,只不过想看他这只丧家之犬将如何挣扎。
宋祁玉操持着整盘棋局,徐家败局已定,对方的棋要落于何处,要什么时候结束,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王爷,你怎么——”
高斩走过来,这才发现宋祁玉脸上的伤。
“不碍事。”
小赵瞥了宋祁玉一眼,才发现他的眉骨上有道血口。
方才花瓶的碎片横扫而过,宋祁玉一心护她,竟让花瓶割去了部分眉毛。
宋祁玉脸上平静如水,他丝毫不在意这点小伤。
“阿衿,你没事吧。”
小赵摇头,其实她刚才心里也很慌乱。
宋祁玉早已告诉过她,只须挡住余迟一招,便不会有半分危险。
苦练短兵多时,不曾想竟真的派上用场了。
原来宋祁玉早有先见之明,他不管做什么事,都安排周密,万无一失。
“王爷,您的伤,阿七给您上药。”
高斩不知何时已经找出了金疮药,正准备打开之时,忽然瞧见宋祁玉的眼神往赵子衿身上瞥了一眼,又匆匆移开视线。
高斩会意,便双手奉上金疮药给赵子衿。
“有劳王妃了,阿七告退!”
小赵接过金疮药,忽然感觉高斩的眼神怪怪的,不过她并没有在意。
↑返回顶部↑